如此累。
陈乐心里很乱。
他斟酌着开kou:“我们是在一起过,不过已经分手了。”
梁一安就站在他的边上,陈乐偷偷拿yan睛瞧他。
梁一安哈哈一笑:“分手了就分手了,伤chun悲秋像个女人。”
这话本应该是恶毒的,陈乐本该心里很不好受,可不知怎的,他心里却很受用。
他想起了小时候,跟在爸爸shen后走路摔倒,tui破了,liu血了,他爸爸也说过类似的话:“liu血了就liu血了,男孩zi怎么能随便哭哭啼啼的?”
他爸爸是老师,说起话来温声细语,和梁一安cu犷豪shuang大有不同。
可陈乐偏偏就想起了他父亲。
一天之中,第二次想起这个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人。
是啊,分手了就分手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在他人生最灰暗的十年里,没有岳zi章,他不也熬过来了吗?
现在离了王芳,明明该一天比一天好,他却陷在过往的阴影里chu不来。
有一个人把他叫chu来了,是梁一安。
举重若轻的几句话,没有规劝,没有埋怨,就那么轻飘飘的jin了陈乐的耳,重重的jin了陈乐的心。
如果陈冬知dao,估计会气得火冒三丈,骂他贱,骂他听一个陌生人的话也不听自己的,但心底里是为他gao兴的。
陈乐抬tou,看着梁一安gaogao大大的shen影,就那样真实的站在自己面前,他看了看他的yan,终究收回了视线,他有些害怕。
他看着梁一安shen上的衣服,说:“谢谢你,梁一安。”
那衣服是他卖给岳zi章的,岳zi章嫌弃颜se鲜艳,一直没穿;梁一安却是费了好大的心思才穿上。
还将旧时意,怜取yan前人。
陈乐想起了这首古诗。
空气中似有若无的,弥漫着什么。
“你的刀kou怎样了?”陈乐想转移话题。
梁一安:“没事了,你要不要看看?”
“不、不。”陈乐站起shen,说:“收拾收拾桌zi。”
说着拿起碗筷要走,梁一安拦住了他:“我跟你一起。”
“好。”
两个人并不默契的收拾碗筷,刷碗,收拾厨房。
陈乐说:“你好像经常zuo饭的样zi。”
经常xia厨房的人和十指不沾阳chunshui的人,gan1起活来,ma上就能分辨。
梁一安笑:“我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我一个人照顾弟弟,习惯了。”
父母去世、照顾弟弟,并不是令人愉快的事,梁一安却这么轻松的说chu来了。
陈乐没再问xia去,他自己mingan,便也怕chu2到别人的心伤。
可梁一安却毫不zuo作:“有兴趣听我给你讲我的故事?”
陈乐笑:“不听。”
他不想打探别人过多的私事。
梁一安zuo受伤状:“原来我在陈乐小朋友这里这么没xi引力。”
“我的故事很好玩,确定不听?”
陈乐没有回答,后来他和梁一安互通心意,知dao了梁一安过往种种之后,他才知dao,梁一安并没骗他,他的故事,在某些人yan里,确实很好玩,很传奇。
只是此时,陈乐还在思考的时候,一通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并不是陈乐的手机。
☆、陈冬救mei
铃声不是陈乐的,自然就是梁一安的。
陈乐在衣篓里翻chu了捡到梁一安那天他穿的衣服,找chu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