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桌边坐,勉端起尚还温的饭菜吃了两,终还是不堪咽。叹息一声,放碗筷,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天,冷风朔朔的呼啸而过。
言非离痛得一冷汗,却因为臃,行动不便,本无法勾到。只能像只仰躺的青蛙,尽量放松四肢,深深呼。痛得厉害,却无人能帮他缓解疼痛。腹中的孩也半夜不睡,不知在凑什麽闹,偏偏这个时候折腾起来。
“谦之……”
自己已经年过四十,岁数委实不小,又曾受过大创,如今竟又有了孩,简直不可思议。如若能安产,待孩成年之时,自己也已是垂垂老暮。若不能安产……
没有北堂傲在边的日变得分外难熬。到不是说言非离有多离不了他,只是这麽多年朝夕相伴,二人有著别人无法比拟的默契和深。比如现在每日夜晚,言非离不便,经常筋盗汗,边却无人能照顾他。当年他怀离儿时虽然也是这般,但那时他到底年轻,力壮,不似现在这般吃力。
言非离这样想著,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天已晚,刘妈好晚膳,已经离去。
这才刚刚七个月,就这麽力旺盛,可怎麽得了……
桌上放著前两天北堂傲传来的消息。遥京一切还安好,只是最近明国事多,北堂傲想趁机扶曜日上位,接北堂王的重担,他好彻底归隐,和言非离逍遥自在。因著这些考虑,加之遥京正是多事之秋,皇上毕竟是北堂傲的亲舅舅,总要应付周全,所以归来的日可能要推迟一些。北堂傲说要派凌青过来照顾他,被言非离拒绝了。
灵隐谷是摩耶人禁地,非族人与其伴侣不得。让凌青来这里总归不好。何况……
言非离摸黑上烛火,来到外堂,见了桌上的饭菜,却无甚胃。
好不容易缓这阵躁动,衫都了一层冷汗。吃力地撑起,回到里屋,言非离有些倦怠,躺在床上小憩。
筋了……
言非离愣愣地望了半晌,忽然有些不安。
言非离被折磨得腰也开始酸疼,动又动不了,狼狈凄凉之极。
言非离大手在腹上缓缓安抚,放松自己,深深呼。孩还在里面翻江倒海,撞得言非离心脏生疼。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衫都湿透了,上还有些僵。言非离昏昏沉沉地睁开,只觉浑酸重,没有丝毫力气。他挣了一挣,实在爬不
他这样憩了片刻,竟然睡著了。半夜半一阵尖锐的痛,让他立时惊醒。
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辗转半晌,言非离只觉怎麽睡都不舒服。肚已比北堂傲离开时大了许多,沉沉重重的,压得他腰背酸痛,翻个都日渐艰难。偏偏北堂傲还不见回来,言非离心中烦躁,索垫了枕在,半靠起来息。
言非离皱紧眉,终於忍不住低低喊了一声。虽然明知那人不在边,却还是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缓解一上的疼痛。
非离看了看,微微一笑。忽然腹中一动,让他皱紧眉。
言非离对他始终有些介怀。当年那个一脸机灵讨巧的少年,在言非离的心中早已磨灭不见了。此刻还是让他留在王府里,帮忙照顾月儿辰儿他们的好。
言非离慌忙止住自己的想法。他知也许是因为北堂傲不在边的缘故,自己才会这般胡思乱想。但摸了摸日益膨隆的腹,言非离仍忍不住心中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