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黑领带、黑长、黑西装外套、黑鞋……穿上丧服,严灏深一气,努力压抑住狂乱不已的心,终于定决心,打开卧室房门走到客厅。
果然不严灏所料,公祭会场上,许多政府级官员与各党派层都席致哀,大批媒不请自来更是意料中事。只不过,心俱疲的严灏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再去阻止那些记者了。
公祭仪式开始,严灏坐在第一排的家属席上,他的左边是专程自海外赶回国奔丧的岳父白琨,右手边坐的则是白瑞玺。白瑞玺同样也穿着全黑的西装,不过他没有墨镜,因此可以明显看他的神中充满着严肃与哀伤。
这香气让严灏胃翻腾不已,而且使得他再度被排山倒海而来的罪恶席卷,心挣扎纠葛、惶惶不安,直到公祭仪式结束。
严灏竟然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
那是一个深深的吻痕。
“……严副局长,请节哀顺变。”严灏着剪裁利落合的黑西装,并着墨镜以遮掩他那红且布满血丝的双。看见严灏形容枯槁地现会场,众人一一趋前与他握手、拥抱,严灏也一一鞠躬致意。
严灏用颤抖的双手开始穿起衣服,一边穿,角的余光不小心瞄到房中的那张双人床……凌乱的床单、破碎的被套,床上甚至还留存着整夜激交缠的痕迹……这一切,看得严灏差一又要昏厥过去。
幸好,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白瑞玺已经离开了。
就在这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严灏真想把昨夜的一切当作是一场恶梦,但是白瑞玺却不肯放过他,他彷佛鬼魅一般地飘到严灏边,拉低衣领,用纤长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颈项“你看……”
。
白瑞玺的话就像一把锐利的尖刀,狠狠地戳刺严灏的心中,准确无误地命中他心那个已经血淋淋的伤,几乎使他当场毙命。
公祭结束后,众人纷纷起离席。或许是承受不了骤然失去女的心碎,白琨在贴保镳护卫先行离开会场,严灏与白瑞玺则是留来向席公祭仪式的党政层致
他看见与自己同样装束的白瑞玺正用着哀凄迷茫却又深不可测的神,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墙上白佩玉巧笑倩兮的遗照。直到他发现严灏就站在客厅里的另一角,他才转移目光,脸一敛,转拿起麻布别在自己的衣袖上。
“你只知恨我,但是,你自己呢?你那愚蠢可笑的德贞又到哪里去了?你只不过是一个貌岸然的伪君而已!”白瑞玺用着极冷的语调幽幽说“……你好好看清楚,这是你留的痕迹……这是你紧紧抱住我放纵之后留的痕迹!”
严灏惊恐地发现,白瑞玺的上居然散发着一淡淡的木香!这香气让严灏几乎要吐了来!因为,今晨他在浴室里努力要刷洗掉的,就是这该死的气味!他尽全力想要摆脱的,就是边这个男人的味啊!
他们乘坐专人接送的黑轿车抵达公祭会场。会场布置了纯白的玫瑰与百合,花上还沾着剔透的珠,彷佛在哀泣一个纯洁丽的灵魂离开了这世间……从此以后,人间少了一位灵秀纤细的女,天边却多了一抹晶莹璀灿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