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脑袋转向他那一侧的窗，望著窗外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在思考，我把脑袋侧向我这边的窗著烟。

我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发动後狠踩了一脚油门离开了这地方。

这让我想起好多年前，那会我和赵青竹大概十二三岁。那次老也是对赵青竹大发雷霆，把他揍了个半死，因为赵青竹偷偷试穿妈妈的裙，还用妈妈的化妆品涂了满脸。

第五章过去说来说去也就那屁事

在不赶时间的前提，我其实很喜堵车的。因为这个时候，可以正大光明地浪费时间，又不会觉得心不安。

开，我妈拉住了我，泪汪汪的双目望著我，对我了个型。

我把他一脑到车副驾──如果不是我这是辆两门车我嫌把他到後座麻烦，我实在是不想把这个哭哭啼啼的死娘炮放在我旁边。

好似逃亡路上。

类似於这种将外公外婆家作为庇护所一般的存在的事还发生过几次。每一次，无论是我亦或是赵丹枫闯祸事，在被送赵家的途中，我都有种被放逐的快。

沈默，沈默，沈默。

是让我带著赵青竹一起走。

我太失策，回公寓的路不止这一种走法，我偏偏就给选了这条。

也不过是乍一看罢了。

然而逃了这些年，那些我曾经想拼命撕裂的联系，还是缠绕在我上。挥之不去，刀斩不尽。当年老就冷声对我说过：“离开了赵家，你就什麽都不是。

大门阖上时，也隔断了这些纷纷杂杂。

赵青竹坐在我旁哭泣，他脸上本来就被他用化妆品画成了鬼画符，被泪一刷，更是难看。

副座安全带未系的提示音一直在叮叮作响，我拍了一掌方向盘，对著赵青竹吼了一声：“安全带！”

我现在确实不赶时间，但我并不喜在赵青竹坐我车上的时候给堵在这里。这样我就不得不和赵青竹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中多相那麽十几分锺，也有可能是几十分锺。

我靠坐在一旁，那麽短的路程，我却睡得很死。後来被赵青竹摇醒，他声音仍带著哽咽，对我说，丹枫，车了。

我烦躁地开了窗，上一烟。

赵青竹的右手腕被我攒著，低著走在我後。

赵青竹著鼻摸索著系上了。

没办法，我这辈，最听我妈的话。

只有外面属於城市的纷杂声音不断地向这车中。

很快他泣起来，左手背不断地抹著泪。

赵青竹终於停止泣。

也是这样的夜晚，妈妈把我和赵青竹带来，让司机送我们去外公外婆家，自己留在那栋房里和老大吵大闹。

市中心的地段正在修路，於是虽说已经晚上十一，这一段路依旧是堵了个不通。

他如今不再驮背，即使垂著脑袋，腰板还是直的，乍一看还有种落魄英雄的气概。

我被迫陪著赵青竹一起去外公外婆家，那晚路上没有堵车，城市的灯火也比不得现在这般转纷腾，夜里还算是安静的。

直到二十岁那年我向老柜，展开了真正的逃亡。

我侧过上前一步就把跪在地上的赵青竹大力拉了起来，也不他什麽反应，拽著他就往大门外走。

老在後鼓足了气吼著，我妈和他大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