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就放在鞋柜上,我就顺手拿来用了。”
我微微恼火dao:“你可真顺手啊,赵青竹。”
赵青竹见我不悦,垂xia了肩膀,又向我展现chu他那没用的局促样。还没等我说xia一句话,我脑壳突然开始发疼,脑袋似是要胀开来,这种偏tou痛是两年前那场车祸的後遗症之一,偶尔发作。这tou痛来得莫明,我皱著眉tou,也没心qing再去理会赵青竹,回到卧室从床tou柜chou屉里翻chu阿司匹林,又回到厨房倒了一杯shui将药片吃xia。
“怎麽了?”赵青竹在我shen後问我。
我双手撑著桌沿,深xi了一kou气不说话,等到tou疼不再那麽猛烈,转过shen靠在桌边对他说dao:“收拾好你的东西和这些玩意,快回家去。”
赵青竹却是上前一步,长手越过捞起我放在桌上的药盒看起来。
这时我才察觉赵青竹的个zi似乎又长gao了一dian。
“丹枫,你哪里痛麽?”赵青竹拽著阿司匹林的药盒问我。我一把夺回来就扔回桌上,“没你什麽事,快回家去。”
赵青竹个zi虽gao,却瘦弱,当过兵後他确实变得壮实了dian,却也只是一dian,一旦他摆chu那副窝nang样,就似乎又缩成我记忆中那个纤瘦娘炮的赵青竹。
他此刻低垂著tou,带著鼻音问我:“为什麽不能让我在你这里待几天?”
我的tou疼并未完全消散,那痛gan一丝丝地穿过颅骨gan1扰著我的qing绪,听到他这话我更加不耐了:“噢,你在我这待几天你回家就不会遭老tou打骂了?你在我这待几天所有麻烦事就可以都解决了是吧?赵青竹,你能不能长dian骨气,我知dao你不愿当男人但就算是女人也不该这麽窝nang啊!”
赵青竹猛地蹲在我脚xia抱著双膝哭了起来,我给他吓得一楞,连tou疼都忘记了。
我俯首看他哭嚎:“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你们一个个都嫌弃我!我知dao我不招人喜huan,我就是娘娘腔,我就是不想zuo个男人,可我碍著你们什麽了?!我真心实意地ai他,对他好,他说如果我去zuo变xing手术他能考虑把我介绍给他家里,我都xia好决心了钱也找你借了结果一回tou他就跟个女人订婚了!我就是不想面对事实,你是我双胞胎弟弟,我看著你过得潇洒就觉得像是自己也那麽潇洒,我就是想在你这里逃避事实,为什麽你都不肯让我多待一会?!”
他一kou气喊了ting多话,然後就专心致志地哭,哭得嗓zi嘶哑,衣袖上蹭了一堆yan泪鼻涕。
我看他双肩痛苦地颤抖著,他垂著tou,一手耙著刘海,louchu一片额tou。
那额tou并不光洁,有一dao五六公分长的疤痕,斜斜地,疤痕的底buca过左眉梢,平日里被刘海盖住,看不chu来。
我双手cha兜微微弯xia腰对他冷静说dao:“逃避有什麽用,你早晚得面对。我活得再潇洒肆意,我也是赵丹枫,而非你赵青竹。”
说著,我直起shen离开厨房,向房间走去。
我在房里浴室的梳洗台的镜zi前发了一会呆,而後撩起自己的刘海。
一dao五公分的疤痕斜刻在右额,疤痕底bu几乎chu2到右眉梢。
这dao疤和赵青竹额tou上那dao,几乎是镜面呈像,呈在我的面庞上。
这是两年前那场车祸留xia来的,那场几乎要了我的命的车祸。
我对著镜zi里的自己笑了笑,我同赵青竹,果然是双生zi。
我的t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