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船,屈寒所有的理智都不见了,他什么都不想了,只想他最想的那件事――抱住游雾。他紧紧地抱住他,紧到恨不得把他自己的里,他要用他的温和气息告诉自己,这不是梦境,也不是幻
那端暴躁地喂了几声,突然唤他的名字,“屈寒?”
从没有人,让他产生过这样烦躁纠结的绪。
他们已经近半个月没有见过面,黑薄荷成立以来,他们从没有分开过那么久。他这才发现分离原来那么容易,如果黑薄荷解散,他和游雾也许再也不会见面……
一切都已来不及……
等反应过来自己了什么,他懊恼地皱起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睛一次又一次地看向那架座机,却再也鼓不起勇气给游雾打电话了。
屈寒的心一颤,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心莫名地有些乱,手心渗细汗,面对游雾的问,他一着急,想也不想地挂了电话。
如果可以挽回该有多好,那么,让他付任何代价他都愿意……
他就和所有初次坠河的青涩少年一样茫然无措。
屈寒连忙问:“他们去哪儿?”
Milk说:“小泉被他爸妈接回家去了,你上次去看过他以后,他的状态好了一些,就是还有些抗拒跟人群接,他爸妈最近带他看心理医生,应该很快就会好了……净忙着和女朋友谈恋,整天不见人影,至于小雾和泽宇,他俩这会儿应该已经到机场了吧……”
屈寒笑自己竟然痴想奇迹的发生。
没有通知任何人,屈寒悄悄地回了一趟别墅,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游雾的房门没有锁,他走去看到他每次远门惯用的那个旅行包不见了,衣柜里他最喜的衣服也少了几件。
他了很多很多的烟,刺鼻的气味把自己呛得不停咳嗽,咳得泪都来,心底满满的都是悲怆和绝望。
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湛溪死了,肖莫里车祸成植人了,和湛泉再亲近也不是真的兄弟……他以为他已经习惯了各种失去,好了此生孑然一的准备,可是一想到游雾,想到他们再也不会见面这种可能,他的心就像要被撕裂了一般,无比痛楚。
翌日早上,他打给Milk装作不经意地问起大家怎么样了。
屈寒的心瞬间凉了。
他忍不住用房间里的固定电话打给游雾,电话通了却又再一次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明知已经追不上了,他还是坐上了渡轮,回到市区直奔车站买了一张回Y城的汽车票。临时走得太匆忙,他的行李搁在小旅馆,也没办退房,就那么揣着一个钱包和手机,风驰电掣地回到了Y城。
游雾有他的骄傲,他甚至不屑跟他表白,又怎么会等他这种事。
他早已把他割舍。
没办法把它写完,他找不到状态。
他想念Y城,想念游雾。
Milk没有听他声音里的慌乱和急躁,回答:“去法国啊~”
他在别墅里住了三天,全世界好像商量好似的把他一个人遗忘在这里。没有一个人回来,游雾、苏泽宇没有,黎净没有,就连打扫和煮饭的阿姨都没来。
他哪里都没去,就在他的面前!!
心底有多绝望,回琉璃岛看到岸边的游雾,屈寒就有多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