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时青心越来越乱,他脆将面前的牌面一推,摆着手说不打了。
牌桌被“哗啦”一声掀掉,时青当即就翻了脸:“杜逸群,你特么说谁呢?!”
他不想变得和父亲一样。
他诚然是正夫,甚至风潜作为赘妻,可以说他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但他想要的究竟不是这些。
一切似乎都在印证节目里所说的事实:男人要懂得示弱、懂得依靠、懂得服从妥协,才能惹人怜,才能抓住女人的心。
“也就你啊,新婚燕尔,妻主新鲜劲儿还没过,才让你能说这种话。”对桌的男人把红一收,叹息着敲了敲桌:“纳一个小的,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咱们又不是那种穷人家,还要考虑养不养得起,都看妻主心意罢了。”
“唉,说的也是。”男人听了这话,抱着膀哼唧起来:“青哥都难免苦恼这种事,你们说,这女人,怎么就那么花心呢?”
但同样的方式用到风潜上,对方却总是不领。
“嘁——你要是能,你也花心啊,你有能耐,也招个赘,然后你一边抱着潜潜,一面和桑桑暧昧,也没人敢说你什么。”
“别吵了。”沉静的声音一,剑弩张的氛围便瞬间弱了去,三目光便齐齐聚焦在了那个方才一直沉默的,稍显年长而浑贵气的男人上。
“我跟桑桑问我妻主的事,怎么了?!”
“哎呀,我手气正好呢!”旁边的男人叫了一声,噘着嘴巴不乐意起来:“青哥,你这脾气越来越见长了,别是输不起吧。”
唯一他的母亲总是很忙,他的方式也无非是由着他胡闹、给他花不完的零花钱、送他用不完的首饰礼。
最终是杜逸群率先哼唧一声,扯着年长男人的袖哭啼起来:“柳哥,你看他——”
姻后,对一切也总是极不愿。
那个只有表面的尊严,而从无母亲的正夫,每日只是慨叹自己没能生个女儿。
“哎呦,你这一一个桑桑的,我都没我妻主叫桑桑,你倒是不害臊!”
时青偶尔会觉得苦恼。
他其实并不怎么知如何去人。
他要更、更,要到让旁人都自惭形秽,到除了他的母亲和风潜之外,瞧不起任何女人。
风潜对他的钱财和礼不怎么在意,他想由着风潜胡闹的时候,风潜也从不胡闹,如今风潜或许要些反叛的事,便忽然来了个大的,打得他措手不及。
“你还问、你还问!”坐在男人对桌的一边嗔怪,一边拿了红,边涂便给人使:“妻主在外面偷腥,你什么心,还问青哥,不是找不痛快么。”
他辗转反侧了许久,觉得自己也并非容不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夫侍。
“嗐,多大事儿啊。”男人摆着手,笑着怂恿起来:“我们青哥还能怕狐狸?我看嫂被青哥的服服帖帖的,就算外偷腥,难还真敢往家里带?”
“放你爹的屁。”时青哼了一声,直接把对方的牌也拍倒了,又扔了一把钱去:“次来要饭,记得带个碗。”
“不是吧?不过嫂是赘的,这事儿还是应该看青哥的意思,就是真没办法,来个小的又能怎么样?青哥别想了。”
那男人收了钱,也知时青的脾气,倒也不计较,反而笑嘻嘻地把钱揣兜里,摊着手八卦起来:“青哥,怎么回事?今天心不nice啊?”
“我跟杜桑桑从小是邻居,我怎么叫她你得着吗?而且名字不就是拿来叫的,我不叫她桑桑叫什么?叫臭狗屎吗?那你就是臭狗屎的夫郎吗?”
甚至那个曾经教给他以暴制暴的风潜,也并不他现在的样。
“我能说谁?”男人显然也不怕,直接瞪了回去:“大家都是要脸的人,别我戳破窗纸——时青,自从你妻主这个任务,你就天天缠着我妻主问东问西,你安的什么心?”
只是他这样不会被。
但他又不禁想着,风潜本来就不喜他,如果有了新人,那哪还有他的一席之地?
“你懂什么,嫂这回可气呢,跟那个小的是‘奉旨成婚’。”
他不解,他不服,他偏要活得比女人还刚。
父亲不他,兄弟妹不他,朋友也不过都是泛泛之交。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