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吃喝喝一直到十一多,几瓶啤酒都了肚,饺也都吃了,还剩些别的吃的,乱七八糟摆在茶几上。李大为说:“我也不回去了,在这儿窝一晚上算了,你赶紧上楼睡吧。”
郑亦苦笑:“哪那么容易的。”
没一会儿的功夫,白贺炜就回给他,“节快乐。”
郑亦鼓了很大的勇气给白贺炜打了个电话,他也知白贺炜应该和父母在一起,可他现在已经不满足于就是发条微信而已,无边生长的寂寞让他非常想听听白贺炜的声音。这种想法像是野草野蛮的后,就怎么都无法除,他抖着手指拨了电话,听见白贺炜的声音之后,心中巨大的空虚瞬间就被填满了,尽只说了几句无关痛的话,尽白贺炜话里话外说自己不是那么方便,尽……有那么一小小的遗憾,可他依然是满足的。
镇政府大楼里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或许陪着他的不过是几只不愿意面的老鼠。
郑亦晃晃的上了楼,合衣躺在床上反而清醒了些,他迷瞪着睛拿手机,各种拜年的微信挤满了屏幕,退界面,又给母亲的号码拨了过去,是嘟嘟的忙音,她还是不肯接自己的电话。郑亦想可能除了郑孝里,自己对母亲的伤害最深了,是他们父剥夺了母亲的一辈的幸福。
李大为起开两瓶酒,“来来来,饺就酒,越吃越有!”李大为不知郑亦的心是什么样的,他却在这孤单的除夕夜给了郑亦友的陪伴,郑亦特别激他。
已经和李悠念分手的事他始终没跟白贺炜说过,郑亦也说不为什么自己会在分手后选择沉默,更多是想沉淀一心,仔细规划一未来,而且母亲不肯理他,郑亦在心理上总觉得亏欠着她,这样即使能够再追回白贺炜,他也觉得有负担,索就得过且过。这次几乎就要脱而了,却冷静的抑制住了想法,他怕在这个节骨上让人为难,更因为都过了这么久,他也不知如何开。说了能怎么样?能换回白贺炜吗?距离是最可怕的因素。
外面辞旧迎新的鞭炮声此起彼伏,零的钟声即将敲响,郑亦写了一条微信给白贺炜发了过去,“学长,节快乐。”
“那得谢谢我嫂。”郑亦用手指拎了一个来放嘴里,是很不错,家里的味。
郑亦乐不可支的捧着手机不上了睛,窗外的鞭炮声依然不绝于耳。睡
李大为借着酒跟他说着自己在常镇工作这些年的喜喜悲悲,还念叨郑亦是他见过的最牢靠的年轻人,“小郑啊,有机会就从乡镇去吧。这有什么好的,勾心斗角的,没意思。”
他刚把煮面锅和电磁炉放好,李大为歌唱家的声音在走廊响了起来:“郑亦,你在哪儿呢?你嫂包了饺我拿过来了,快来吃!”
郑亦门都没锁就匆匆忙忙的跑了楼,李大为穿着一迷彩服大棉袄,左手拎着保温桶和一兜吃,右手的袋里装了几瓶啤酒,他一脑把东西放在值班室的桌上,笑着说:“我们家吃完饭就让你嫂把饺给包上了,我说不能让你一个人在镇里待着,这大过年的得多冷清。”他打开保温桶,一的香味扑鼻而来。“三鲜馅儿的,你嫂手艺不错,快尝尝!”
“也是,我都这么多年才当了个副镇长,哎……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