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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

迫自己冷静,他的大脑飞速转动着,寻求为自己澄清的证明——证明他不喜白起——他才不可能喜白起!起码绝对不能让白起知自己喜他……

        灵光一闪,凌肖状似冷漠地开:“上床也不代表着我喜你,我只是把你当作炮友而已。懂?”

        白起静静地看着他:“我不懂。”

        笨,笨!凌肖不自然地扯了扯围巾,撇开脸,:“不懂就别瞎想,本来人就笨,还喜胡思乱想。”他用余光看见白起又伸手,像是想要帮他整理围巾,便不耐烦地侧避开:“别碰!反正我不喜你,你别再自作多躲着我了,晚上我去找你。”

        说罢,他转就走,虽然装潇洒,但实际行为堪称落荒而逃。走一段距离后天开始雪,凌肖怅然回,呼啸的风与雪中,白起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怪凌肖不够坦诚,他和白起之间不存在心意相通的未来,只偶尔会梦到那种可能。和煦的光照旧宅,那是他尚且被称为白夜时住过的房,凌肖走院落,白起正在弯腰给花浇,朦胧的梦境中他仰对凌肖微笑,凑上来送一个轻吻。这样主动的白起,这样温柔的白起,这样对他微笑的白起,凌肖晕脑胀,到一种永恒——他是如此喜怒无常、变化多端的人,此刻竟想承诺一种永恒,他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白起让凌肖变得不像凌肖,可见,被白起知晓心意是件多么可怕的事。

        一个小小的人儿从敞开的大门中跑来,扑到凌肖的上,“爸爸!妈妈!”小人儿问凌肖:“我们还要等多久呀?”

        凌肖低看过去,这是个奇特的存在,梦境中所有的光线都在她的脸上反去,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听见声音,仿佛一个移动的光团。这是我的孩。凌肖心想,不知为何,他极为笃定,心满是柔,这是我和白起的孩。古怪的思绪一爬上他的脊椎,他想,我们在等谁?我们为什么会有孩?我和他不能有孩,因为……因为……

        白起抱起那个发光的小人,亲了亲她的脸颊,很自然地,倚着凌肖的肩膀,凌肖也动作熟练地揽住白起的腰,仿佛这个动作已经过成千上万次。院外有辆车缓缓停,开关车门,两个人慢慢走近,白起笑的声音从凌肖的怀里传来,他对着怀里的女儿说:“看,爷爷来了。”

        那孩呼一声,挣脱白起的怀抱,朝着人影跑去。茫茫的光线中现两张凌肖熟悉的面容,白焜的神没那么严肃,看起来也更年轻一,像是在他小时候哄着哭闹的他乖乖坐在实验台上一样,无奈的隐忍的表。棕长发的女人走在白焜旁,圆的杏看向凌肖,她甜甜地笑了。

        妈妈。

        他想。温苒,我的妈妈。

        他又看向与自己十指相扣的白起。他的人,他的哥哥,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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