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肖早已低去继续拨贝斯。他错过了那个笑。
他又一次抚上自己的小腹,语气和笑容一样柔和、笃定,对着那个无措又惊喜的女孩说:“凌肖会喜你的。”
演结束后还有after party,白起并不打算再去见凌肖,便离开了。Live House离凌肖的公寓很近,白起猜想弟弟今晚大概率不会回公寓,正好方便他过去收拾行李。
说是行李,其实东西少得可怜,一些简单的洗漱用品无需带走,直接扔垃圾桶里便能解决,收拾来的不过是自己放在这间公寓里的几件换洗衣。唯一让白起犹豫的是,他不知是否应该偷偷带走一件凌肖的衬衣。
Beta无法知到信息素,但这间公寓的气味仍然隐隐让他觉得心安。
平坦的腹,难以察觉的生命正在慢慢酝酿,白起跪坐在卧室床上,抱着凌肖的衬衫,低将整个人埋被褥里。
就这一次,最后一次。他如是告诫自己,悄悄地,不要让凌肖发现,不要发现自己来过,不要发现……那个孩的存在。
酸涩的觉占领他的心脏,他既为此痛苦,又觉得自己实在是自作自受,理应如此。
“白起?”
那个熟悉的声音在他后响起,轻微的一声“咔”后,卧室的灯被打开了。
白起讶然回,凌肖拎着贝斯站在卧室门,平静的视线看向他,然后转向他怀里的衬衣。
变故来得突然,白起没有任何掩饰的机会,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怎么回来了?”
“演结束,然后回家,没什么值得惊讶吧。”凌肖走过去从白起手里拿起自己的衬衣,见白起垂,没有任何试图阻拦的动作,又:“你这是在什么?”
白起勉力撑起自己的尊严:“收拾房间……”
凌肖不说话,只是居临看着他。
白起侧过脸不看凌肖,生地转移话题:“我算着快到你的易期了,但……今晚的演很彩,你看起来没受什么影响。”
“吃药了,上台前还打了一针抑制剂。”凌肖随手把衬衣扔到床上,他瞥一白起收拾起来的行李,抬手掐住白起的巴把那张脸抬起来——这动作极其失礼,然而白起仅是轻轻皱了眉,没有开叫痛。
“你什么意思,白起?”他平静地说:“你好像不希望看见我。”
“我没有。”
“嗯,你在躲我。”
这个形容尖锐地刺痛了白起的神经,他想环住自己的小腹以获取某种安全,动作又被理智叫停,僵地抬手又放,语气慌乱:“不是,我只是觉得,呃,可能没什么必要了。你应该没注意到,当时我也在二楼,果果还跟我说了几句话,她很可,我能受到她是真心喜你……所以我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了。我没有要躲,我只是觉得,她很好,我留在那里有些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