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禅，可是现在开始么？”

        “不急、不急。”祁元妆还没看够，摆了摆手，又命人端上几样心来：“空莲师父平日在寺里吃的都是些斋素，今日既来了，不如尝尝我府上的心吧？”

        空莲连忙合掌：“劳长公主费心，小僧是修行之人，清简是应该的，不能因为到长公主府上，就忘了清修之心。”

        祁元妆笑：“不过是些糕，又不是荤腥，什么打紧？我请你到府上来，总不能还让你吃自备的粮吧？你且尝尝，若是喜，到时我再命人多些，你带回寺里，分与方丈大师和其他师父们，不是也很好么？”说着便拿了一块酥糕，拉着他的手就放到他手心里去。

        空莲只觉得被她碰过的手心都发起来，稀里糊涂地便拿起心吃了。

        祁元妆笑得更开心，自己也拿了一块，边吃边问他：“空莲师父不知皈佛门有多久了？我瞧师父年纪也不大，似是与我相仿呢。”

        空莲连忙应：“小僧自小便长在灵古寺的山脚，幼时，寺里的师父们常让小僧家里送些自家种的菜，后来...后来双亲病逝，上代方丈看小僧年幼可怜，便将小僧养在了寺里。小僧皈依时已过十四岁，今年十九...”

        “十九啊...”祁元妆啧啧两声，轻轻摇了摇，“当年若是被我见到了，师父就不用寺家了，我定会求先皇将你收我里的。”

        空莲摸了摸，老老实实地合掌说：“小僧...小僧不明...”

        “因为...”祁元妆更加放肆地紧盯着他笑了：“可有人和你说过，你长得甚是好看？”

        空莲未曾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有些惊讶地抬看她，可在接到她的神时又赶忙低去，红着脸憋了半天才摇：“方丈、师父和师兄弟们...都未说过...”

        祁元妆从鼻里轻哼一声：“也是，净是些男人，又是和尚，哪里懂得好看不好看的。”

        空莲觉得心已不静，连忙称了声阿弥陀佛，闭念：“相皆是俗尘外，吾等当如琉璃，外明澈，方得净无瑕秽...”

        看他红着脸闭念偈，祁元妆心里越发对他有兴趣了起来。

        空莲小声念了一会佛偈之后，觉得心境平定了，才睁开了，却还是不敢直视祁元妆：“多谢长公主谬赞，但小僧不过一介家人，对于相貌这等俗事并不在意...”

        “我好看么？”祁元妆适时打断。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