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纤纤玉指搭在空莲的手上，他的耳一就红了，又不敢极力挣脱，只得急：“长公主、长公主...男...男女授受不亲，请...”

佛堂外徘徊了片刻后，等到了走来的僧人们。

        “好，那后日本便在府中候着了，有劳方丈。”祁元妆目的达到，盈盈一拜，带着婢女走了。

        空莲被她这么看着，很是坐立不安，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端起桌上的茶来喝了一平平心境，在心中默念了好几句佛号，勉镇定了些，才说：“长公主宣小僧来

        礼经结束后的第二日，灵古寺的僧人们都往寺里回去了，只有空莲一人背着包袱，前往公主府去。

        方丈连忙答允：“长公主既想听禅，那老衲自是应该派首座弟，细细为长公主解说...”

        方丈自然是认得她，向她合什：“长公主等在殿外，可是有何事要吩咐老衲么？”

        方丈转，见她指着的正是空莲。

        “空、莲。”祁元妆故意一字一顿地唤他，接着如愿以偿地看到了他红透的脸。

        “这...”方丈还是不太明白，怎会有人说要听佛，却要找个对禅理不甚通的僧人去讲，他此刻可真是摸不着脑了。但皇家之命，再加上这长公主深受皇帝、皇后，是天皆知的事，她既指了人，哪有违逆的理？于是他中称了一句佛号，应了来：“老衲明白了，待中礼经结束，便让这徒儿前去公主府，为长公主解惑。”

        祁元妆见着心里喜，便去拉他的手：“小师父，快过来用茶。”

        祁元妆迎上去，向方丈行礼：“方丈大师。”

        “不，这倒不必。”祁元妆不紧不慢地截住他的话，“方丈大师座的首席弟，自然对于佛经禅理很是通，但...本现在还只能听些浅的，若是请来僧，本却无法通悟，岂不是白费了僧的一番心机？只需给本派个普通的小师父便可，他说得浅显，本也好听得明白。”

        了厅堂，祁元妆已经在等着了。见到空莲，她兴地站了起来：“小师父！”

        趁着他稀里糊涂的时候，祁元妆抓住时机，抬手朝他后一指：“本见这位师父年纪尚轻，不如就他吧。”

        祁元妆压不当一回事，拉着他在椅上坐才松了手，命人看茶后，支着巴，笑盈盈地看着他：“方才师父报法号时，我没听清，师父可再说一次么？”

        空莲有些忐忑，跟着那家丁往府走去。

        她微微笑：“谈不上吩咐，只不过本近日来对佛经颇有些兴趣，但仅凭本自己，又参悟不了许多其中的禅理，因此想问方丈大师...是否能请一位师父，到本府上，为本讲解一二呢？”

        空莲见到她一桃红襦裙，杏带笑，实在是明艳动人，一瞬便红了脸，低声说：“小僧空莲...见过长公主。”

        前几日见到空莲时，不是离得远，就是夜里暗，祁元妆只是看了个大概，此时他站得近了，祁元妆才发觉他比远望时更加俊，许是常年素的缘故，他的脸有些瘦削，却不至脱相，更显一些清秀来。

        “这...”方丈被她有理有据的一套说辞唬得一愣一愣地，他这辈都没听过这种要求。

        叩开了府门之后，还未等他向家丁说明来意，家丁便立刻迎他门：“长公主已吩咐过了，只要师父一来，便立刻请，师父快请吧！”

        空莲不敢与她对视，低着小声：“小僧法号...空莲。”

        在中那几日，因是礼佛，祁元妆不光穿得素雅，簪饰简洁，连脂粉都未施，今日她虽不是盛装打扮，但恢复了以往公主该有的妆扮，整个人都比那几日要明媚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