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光哥哥、尧光哥哥!”
完这一切,他已然虚弱至极,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像一只受伤的幼兽。
是它在呼唤。
血花瞬间绽放于他那件纯白的衣衫上,他浑哆嗦着,脸变得惨白,疼得哭声来。可是他握着匕首的手却没有松开,孟七七睁睁看着他将自己的肋骨切断,从里取了来。
此时此刻,他从袖中掏了一把匕首,目光中一丝决绝,咬着牙将匕首刺了自己的膛。
孟七七看到黑羽军的副将就在帐,右手紧握剑柄,拇指悄悄将剑推些许。只要他定决心,就能一剑刺季月棠的心窝。
躺着的尧光,已近乎没了声息。那只往日里能够把季月棠一把提起来放到背上的手此刻却地垂在病榻边,他脸惨白,上的血几乎将整个床榻染红。
副将在犹豫、挣扎,可尧光已经快死了,回天乏术,季月棠即便想耍什么花招,又能什么呢?
孟七七不知季月棠为何会独自现在这里,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是妖兽公认的王。而让孟七七最想不通的是,他原以为季月棠被妖兽从村里带走,苏醒后便会理所当然地恢复他作为妖兽的记忆,格大变。
可是没有,季月棠还是那个季月棠,他仿佛生而单纯善良。
大约是因为季月棠哭得实在太可怜,副将紧握刀柄,却迟迟没有手。
是那肋骨。
而后,他又将自己的肋骨放到了尧光的。就在同样的位置,用自己的肋骨取代了对方的。
“尧光哥哥……”季月棠哭得撕心裂肺,似是不能接受前的人就这么死了。他拼命摇,紧紧地握着尧光的手,脆弱得像一只夏日里的蝉。
那是季月棠,满血污哭得稀里哗啦的季月棠,他跪在营帐那唯一的床榻前握着尧光的手,哭声里满是绝望。
他们的大将死了,敌方的大将怎么还能继续活着?
焦急的、清脆的呼喊声将他的目光引。
与此同时,西林书
最终,副将带着人退了营帐,帐就只剩了季月棠和尧光两个人。
师父!”小玉儿和萧潇急忙扶住他,可孟七七倒的速度太快,好似一气没有上来,便忽然坠地。
片刻之后,那肋骨便已经完全长好了,只有那一条细纹还昭示曾经发生的一切。
“砰!”孟七七觉自己像跌在了的石板上,硌得浑都疼,再睁开时,发现自己已经从天宝阁来到了一营帐里。
副将哪里肯应,长刀立时鞘,直指季月棠,沉声质问:“你想什么?”
孟七七深一气,艰难地迈动步伐走到病榻边,透过还未合的伤看着那肋骨与尧光自的骨神奇地开始接合。
或许他真的可以救人?
“我要救他!”季月棠的话掷地有声,他盯着副将,似是怕他不信,反复解释:“我真的可以救他,你们让我试一试好不好?我要救他!”
那定是刻骨铭心的疼痛,痛得孟七七这个旁观者都觉得无法呼。
忽然,季月棠用力地抹了一把泪,转说:“你们都去,我要跟他单独待一会儿。”
孟七七看着,看着,心底忽然生一个呼唤。那呼唤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让他的心得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