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萧问说:“我去走走。”
上一次是为了云秋
这是他第二次动用他在全联盟中独一无二的特权。
萧寻秋顺着公司走去,走上他和云秋上次遛狗的路线,不知不觉中,就要往他熟悉的那个小区走去了。
“从七楼开始烧的!!那层只住了一个三男孩,多半是跑不来了,剩的人上疏散!不要扰消防员!”
旁人破大骂:“疯啊你!人家好心救火,你妨碍公务!”
而那年轻的消防员也不知所措,有瑟缩地跟萧问对峙着,死活不肯松开手里的防护服。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孩,估计也不过十八九岁,睛很清澈明亮。
旁人大叫:“这个人疯了!!别去,现在不能去人!!!”
先是睛看见这抹亮,随后听力才缓过来,是边人嗡嗡嘈杂的吵闹声和尖叫声,夹杂着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哭泣,还有犬吠的声音,有什么人在大声吼:“别去!都别去!火那么大了,去一个死一个!离远!”
他肯去散心,这也是一个好的表现。萧寻秋和两位医生自然答应,然后安排了人在暗中保护他。
现在走在这条去往云秋家中的路上,也只是于习惯。他习惯了在他楼漫长的等待,习惯了抬看七层的灯光,以此来寻求睡的藉。他甚至迷恋上了那个小区的味,湿发霉、带着烟火味的气息,和现的回忆一起他脑海中,永不泯灭。
从公司到云秋家里的这段路,其实是有一远的。
“七楼”“男孩”“不清楚”“三”“堵死”“烟雾”……这些词语猛地在他脑海中爆炸了,让他一阵眩晕。眩晕过后,却又好像浑都在被灼烧一样,每一寸肤,每一骨骼,咯吱开裂,哔剥作响,仿佛人已经火场中。
他现在不好,虽然有健的底在这里,但是一旦走快了,腔中还是会泛起细密的疼痛。这种疼痛若有若无,这样的才是最磨人的。
他今天其实不用治疗,不在今天过去的原因,只因为他自己也知,这样颓靡阴沉的样不适合去见云秋。他每次去见他之前,总是要心准备,把疼痛和戾气压在背后,用最温柔完的一面陪伴他。
忆打碎重组,赋予逻辑,仿佛幻觉一样侵蚀着他的神志。
“给我。”萧问一边说着,一边从ID卡的夹层里摸一个东西,“哐当”一声丢在一边的消防车上,他平静地说,“让我去,我有一切开路的权限。”
他站在原来的地方,小区门,看见了一幢冒着火光和青的建筑。
消防车刚来不久,还有人不断增援,萧问直接扯走了一个正要穿上防火设备的消防员,声音哑得不像活人:“让开。”
旁边有人发现了他,发现了这个俊秀的男人神已经不正常了――正要指指这迅速避开,就看见萧问猛地冲了去。
云秋好像是他的钥匙,一个开关,他控着他的绪,能把他从泥淖中拉来,可是每次见过他之后,剩的总是加倍的空虚、寂寞、悔恨……直到他再次找他说话,他再去见他一面,如此周而复始。
萧问走走停停,觉得前发花。长期的贫血和烧很快地攫取着他的力,以至于他觉得自己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