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节日？”

云秋觉得有dian羞恼，他回复说：“有的嘛，就有的嘛，我们都可以过这个节日。”

萧问shui没有回复了，云秋又问他：“你想不想来看一看萧小狼和萧小猫，他们都长得很大了。”

萧问shui说：“好。不过，秋秋，今天我在治疗，我可以明天来看你吗？”

这是他第一次在书面用语中叫他“秋秋”，看得云秋心里一tiao。

他ruanruan地回答说：“好的呀。”

放xia手机之后，云秋又觉得自己可能有一dian冲动，为此gan到有一些沮丧。

失恋手册早就被他丢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的阴沟里拼都拼不起来，他觉得自己大概永远都没有办法不喜huan萧问shui了。

云秋为此gan到有一dian羞愧，还有一dian气恼，他rou了rou自己发乱的脑zi，决定今天提早睡一觉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qing。

*

萧问shui上次发作之后，qing况就迅速稳定了xia来。Susan向他提chu了zuo心理辅导的建议，都被萧问shui拒绝了。

他那一拳xia去直接手指ruan组织挫伤，可他gen本像是gan觉不到痛似的。没有比老人自己更能gan受到衰老的人，也没有比病人自己更能gan受到shenti孱弱的人。

像是书中的描写，他能gan觉到自己五脏六腑的形状，边缘鼓动的方式，能gan到血ye在血guan里liu通、发re，jing1力和生命一dian一dian地，随着这gureliu慢慢消失。

他把自己关了起来，第二次服用特效药之后，就坐在他暗无天日的办公室中，甚至有了一dian酗酒的倾向。Susan总怀疑他这样xia去会开始xi毒，只能和萧寻秋、医生一起祈祷他还有最后的一丝理智。

绝症首先摧毁的绝不是人的躯ti，而是人的心智，包括对周围亲人的伤害。就像自闭症患者，伤得最深的一定是心，不知有多少绝望破败的希望被反复碾碎、消磨。

几天xia来，萧问shui又变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zi。他像是地狱里爬来的瘾君zi，时刻提不起jing1神来，仿佛要直接死在黑暗里；唯一提起jing1神的时候，又是想着去找云秋。

转变发生在十七号的晚上，萧问shui收到了一条信息。

分手以后，云秋主动发给他的第一条短信。

他颤抖着去洗漱、换衣，给自己刮胡zi，然后走chu门去，跟他们一起吃了一顿饭，还打了一剂营养针。

他还是一样的苍白，打理之后却还是那样的俊俏好看。如果再由助理化一dian妆，熟悉的人gen本看不chu来他有什么转变，只会奇怪一xia，他竟然在短短几个月nei变得瘦削了许多。

萧寻秋想唤回他对于chu1于权力ding端、运筹帷幄的兴趣，又把一些事qing交给他chu1理，可惜收效甚微。萧问shui的决策zuo得相当随便，文件从他手里过一遍之后，还要照样回到萧寻秋这里来。

但是他肯看这些消息，已经是一个最大的jin步了。

他们聊着各种各样的话题，聊一切未来和疾病以外的事qing。萧寻秋告诉萧问shui一些八卦：“上次那个申请人shen保护令的gaoguan好像是得了jing1神分裂症，他以为自己即将被人杀了，但实际上我们派chu的人暗中寻访、保护了这么多天，没有任何危险。”

还有各种各样的琐事，有时候萧问shui的记忆还会chu现一定程度的混乱，他有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可当他浑噩过活的时候，他chuse的记忆会安静一切碎片化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