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贱的。真的，我现在还这么觉得。听了你的话，我觉得自己更贱了。因为，如果是你的话，就算被那样――那样了，我也还是不会跑――卧槽真贱，我恨不得他两巴掌。”

“他很重视妈妈，我当年拿妈妈威胁他――他是会把所有苦往肚里咽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他的伤势太严重了，本瞒不过家里人，为了不叫妈妈担心，我们谎称我们是侣，然后顺势结了婚。哇那时候简直――他恨透了我。”

………………换我我也恨你。真的。有多就有多恨。我真诚：“没有一刀死你，你该谢他不杀之恩。”

“哈哈哈还真是。”

“渣贱，哈哈哈哈哈。”

“没。我婚了。”

“更气人的是，我肯定不会恨你。肯定嘴里嚷嚷着要杀了你别让我逮着机会否则我就把你开瓢之类的，实际上一都不恨你，说不定还偷偷的希望你能亲亲我抱抱我我什么的――，太贱了真是太贱了！”

想起那天晚上，我也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木着脸问：“……你们成炮友了？”

哈？？？？？

Part58

过了一会儿我开了。

他哭了。

R苦笑了一声：“他没跑――我以前一直以为是我看得太严密，他才没跑成。那个时候他已经病发了，又不肯接受治疗，我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讨厌医生――所以我就每天把他绑在床上，用束缚带――就是那个你最恨的玩意儿。现在回忆起来，真不敢想他被我绑起来时是什么心――我倒是希望他跑了。”

“反正，我们那个世界，我们俩都没有逛论坛――在我的那个世界，西西丝考大学时犯病了，没考上，所以没有成CP粉，这个世界的陈睡应该是为了跟她唱反调才开始画画――也难为他一个直男了――我们很名，然而大家都以为我们只是一对兄弟――双方？本没有这个东西。妈妈也以为我们很好。所以没有人教我们，没有人醒我们，没人告诉我们一个人的话要怎么对他，我们就这么互怼到了毕业，然后参军。”

“得漂亮。”我由衷赞叹。

R嗯了一声：“我也觉得。谁不好一个人渣。”

他跟着我笑了会，笑着笑着就哽咽起来：“混……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不跟我说……那个王八……”

R诧异：“怎么可能没？有一次陈睡再晚过来一两分钟我就死了。”

留着疤呢――手真特么狠。再后来，我基因觉醒那晚把他奸了――这是真奸，我不晓得你当年是自愿献还是被的，但我确实――啧，我清醒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一天我正在任务，他给我了一个信息，说自己杀了人。我问是谁，他说是陈鹤。我当时还觉得陈鹤是我的第二个父亲，听了他的话以后简直气炸。我问他为什么，他死活不肯说，只说陈鹤该死。”

我震惊地看着他：“囚禁py啊！你也得去手！讲真你们BE了吧，一定BE了――他跑了没？我以前给你讲过吧，不跑是心甘愿，如果不愿意，灰飞烟灭我也要跑。”

R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我相信他，但我也相信陈鹤。他什么解释都没有让我失望透，更糟糕的是他是在大庭广众之杀死陈鹤然后逃跑的，我只能伪造他死亡的假象，然后抹除了他的份，将他囚禁起来。”

我们俩沉默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