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仅三月就取得这种战果,本该兴才是。
战报传到长安,满朝上都以为并州将有一场大战。连秦策也认定,不半月,叛军就会在常山集合兵力,同大军决一死战。
事发展到这个地步,秦策不得不认清现实,今时今日的秦璟,手握虎狼之师,素有善战之名,威望超想象,已经不是自己能够轻易打压和控制。
随军征的长安官员要么没有消息,要么送回几句空话,还不如战报详尽。对于秦策和满朝文武想知的,完全是提也不提,连半个字都没有。
待宴席撤,秦璟谢绝王太守挽留,城返回大营。王太守准备的厢房没用上,安排的人和狡童也只能退。
太元六年,三月
“这……”王太守犹豫片刻,方才给答案,“其言蝗虫可药,亦可用。”
“殿?”
郗超有句话说得没错:秦氏久于胡人环伺之中,行事作风难免受到影响。
王太守送走秦璟,转返回正室。没有上安歇,而是伫立在窗前,望着悬的明月,缓缓呼一浊气,压在心数月的大石忽然移走,只觉通舒畅,满心轻松。
可是,秦策接到战报,无论如何兴不起来。包括满朝文武,都发现事不对,却又找不因由,得不答案。
“实力”二字贯穿始终,永远不可能被取代。
大军顿兵城,定襄和新兴的叛军将领主动城,着素长袍,不发冠,跣足至阵前归降。
今日的秦璟,切切实实诠释此意。
“无事。”秦璟摇摇,问,“南地商队愿以蝗虫市粮,可曾言明用途?”
未承想,战局的发展乎意料,完全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秦策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想要压服这个儿,可能几近于无。
“四殿必为明主!”
人躲在廊,目送秦璟背影远去,不由得心生不舍,扬起歌,唱哀婉的调。
先前派去的军队举步维艰,开打就要决一死战。秦璟率军南,照面就开城门,这完全没有理!
仅是一两回倒也罢了。
大战没现,死战更没有。
每日朝会,群臣
“不瞒殿,商队在雁门郡停留时日不短,我亲见到仆役将市来的蝗虫晒磨粉,却未见他们用。”
叹息。
夜中,歌声清亮,缠绵柔,不禁令人心生遐想,能唱如此曲调的,究竟是何等人。
“太守可信?”
王太守苦笑一声,摇了摇。
到四月中旬,大军已至平原郡,距唐公洛的大本营越来越近。
朔方大军离开雁门郡,先围定襄,后袭新兴。
随着大军不断前,逐渐靠近唐公洛所在,战报愈发频繁,秦策变得更加沉默。
君臣父固为纲常,但要震慑豪,令百官心悦诚服,最重要的终究是实力。
奇怪之在于,大军过皆是如此,同先前派遣的平叛军队有天壤之别。
简言之,没有亲见到,他始终是半信半疑。更没办法说服郡百姓,让他们相信此可。
话题很快转开,酒宴的气氛愈显烈。
秦璟表示理解。
想到南北两地的况,心知对方没有义务给证据,能提几句已是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