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所官员一番商议,他最终决定,同秦璟开诚布公,daochu一切。
事qing的结果没有让王太守失望。
来人所言句句是真,秦璟是真打算网开一面,放造反的降将一条生路。
“殿xia不担心长安追究?”王太守问dao。
“无妨。”秦璟的声音没有起伏,一如之前平静。听ru耳中,却让人脊背生寒,刹那之间,仿佛置shen冰天雪地。
“长安如要追究,我自有应对。”
听到这句话,王太守表qing微愣,脑中瞬间闪过一个念tou。
抬yan看向秦璟,颇有些拿不准。
“殿xia可有意自……”
意识到失言,王太守连忙停住,将后半句话咽回肚zi里。
视线定在秦璟shen上,表qing固然几分紧张,jing1神却变得亢奋,生chu几分激动和跃跃yu试。
如果殿xia登基建制,奸佞之辈再不敢如今日嚣张,唐氏的惨剧亦不会重演。
如果……
将王太守的变化看在yan里,秦璟没有开kou解释,仅是将话题转回“正途”,继续商讨同造反诸军联络之事。
“仆不才,愿担此任。”
王太守主动请缨,甘冒风险,主动chu面为双方牵线搭桥。
秦璟欣然应允。
“劳烦太守。”
“不敢。”王太守肃然神qing,忽然起shen拱手,对秦璟dao,“殿xia仁德,将活千万xing命。仆代三州百姓谢殿xia。”
话落,王太守弯腰xia拜,gan激之qing溢于言表,没有半分虚假。
“太守快请起。”
秦璟抢上前,托住王太守双臂,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休看王太守长袍葛巾,一shen气力着实惊人,武艺更是非凡。换成寻常人,别说ying扶起他,说不得会被带得向前栽倒。
可当面的不是旁人,而是秦璟,是策ma扬鞭、一枪挑飞鲜卑和氐族第一勇士的凶神。
王太守再拜不xia去,只能顺势站起,惊叹dao:“殿xia果真英雄!”
“太守过誉。”
事qing既定,王太守xia令设宴,令健仆备xia蒸饼肉汤,速速送去城外大营,犒赏营中将士。
“不瞒殿xia,泰始二年至今,并州连发天灾,谷麦连年歉收乃至绝收,幸亏南地商队往来市货,郡中才有这些粮shi。”
“南地商队?”秦璟问dao,“可是幽州来的?”
“正是。”王太守颔首,想起前岁和去岁之事,仍gan到不可思议,“前岁并州生蝗,疫病横行。朝廷赈济的灾粮杯shui车薪。”
“有南地商队冒险前来,言可市粮,金银绢帛皆可。并且,”王太守声音稍顿,hou结上xiagun动,显然有些紧张,“商队领队还言,可以蝗虫换粮。”
蝗虫换粮?
秦璟端起羽觞,想到数年前在晋军中所见,非但不gan到奇怪,反而翘起嘴角,觉得理所当然。
笑过之后,心tou又不免发沉。
蝗灾之年,他曾与长安书信,言明蝗虫可shi亦可ru药,请秦策xia令军民联手灭蝗。
秦策采纳他的建议,xia旨灭蝗,关于蝗虫可shi之事却未言明。
当年随秦璟同往晋军之人,在昌黎之战中尽数陨落。即便活着,也不可能派往各郡。当地官员和百姓信不信两论,被长安知晓,恐怕又会是一场不小的官司。
父皇猜忌他不是一日两日,再多一层无甚关碍。然而,若是由此阻碍救灾,实非他所乐见。
想到并州的灾民,秦璟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