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也像椿那样亲切的好友一样,时常担心他的,会提醒他定期去医院检,远离烈酒和烟草。烈酒他从来不碰,倒是偶尔会烟。所以等把五代送到门,别结束后,他才关起门来,躲起来靠在沙发上,在黑暗中亮火柴,燃一烟。
安安静静地听完一条的全嘱咐,五代自信地说。
楼亮着昏暗的灯,一条在门不断叮嘱他,手腕抬起来又收住。他想替五代将脖上长长的针织围巾重新系好,帮他打理一杂乱的发,要是还能再接着手套的由牵一手就好了。那样的话,五代会了然一笑,然后给他一个温的拥抱吗……虽然一条想了许多,但最后都忍住了。等五代走了之后,他就彻底落寞了吧,因此要想办法和五代多说一话。他还想让五代多准备一些日用品,提示他小心南岛的瘴气,还有和日本不同的饮习惯。那边的各种生活,他能接受吗?
“一条先生在假期吗?”五代问。
那个声音?一条立刻抬起,五代隔着玻璃窗招手。五代看见坐在一条旁边的女人,上收起笑容。一条辨认他的型,应该是在说:“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天亮之前,五代就背着简单的行离开了。分别的话语因为次数太多,反反复复讲的那几句话,渐渐显得瘪无力。
“去吧,无论什么时候,我的愿望就是你能自由地冒险。”
“一条先生,我要走了。”
“有机会会告诉一条先生的。”
“在外要注意安全。”
“是的,因为担心一条先生会寂寞,所以提前回来了。啊,这样讲会不会有轻浮?”五代随手端起一条的杯,从另外一侧喝了一,说,“请放心好啦,我每年都会有几个月在东京的。今天也是意外,因为把重要的东西落在家里了,不得已回一趟东京。没想到一条先生真的在这里,我来和老板借一样东西。”
五代的旅行时间从几天到几周、再到几个月不等,他们陪伴彼此的时间在变长,分别的次数也在变多,一天竟然经历了一次重逢和一次分别。一条薰发愁地坐着沙发上烟,一边想。是自己长久紧绷的绪产生一丝漏,让锐细腻的个人渗透来了吗?现在的离别已经没有当初战前死别的沉重,可是好像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掺杂其间。
五代的冒险过程向来过着浪汉般的生活,似乎改不掉了,他也不便多说什么。不过,一般的浪汉绝对不会有五代那样毅乐观的神,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何况五代并非严格意义上的浪汉,他在东京还有着家。
“当然了,安全这一条先生不用担心,如果遇到什么困难,我绝对会迅速摆平,然
面对五代突如其来的提问,一条愣住了。他到自己完全没有结婚的动力,特别是五代回来之后,更没有某种迫切想要结婚的念了。
“我知了。”
一条有失望。五代很少对他隐瞒什么事,除非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但是,现在还有什么阻隔在他们当中的被迫的事吗?
“晚上又要打扰了,我明天才离开东京。这次可不能再落东西了。”
“嗯。”
“一条先生!”
五代没有接话。一条赶紧转移话题,提到正事。
五代调侃似的说。一条笑着回答:“素不相识的人而已,只是简单聊了几句。”
说了半天,一条的心里已经产生疑惑。五代绝不是个丢三落四的心人,他回来说不定有别的重要任务要办。刚才五代问起他结婚的事,一条的心就开始不是滋味了。虽然仅是笑意的调侃,但他就是憋一气,碍于面,又实在说不,只得尴尬地笑了一,向五代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我早就习惯一个人了。”他说。
“刚才的那位小,看起来很喜一条先生呢。”
“是什么?”
女人转时,一条喊住她,把自己的伞交给女人,嘱咐她路上小心。女人过谢,接伞走了去,五代雄介推门走来,和女人肩而过,然后在一条对面坐。
“你不是在爪哇吗?就算乘坐飞机往返也需要一整天,你怎么……”
“说起来,一条先生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吧?”
来不及质问五代为何会现在这里。女人推开椅,向一条鞠了一躬,并且小声地问:“是您约的人吗?我这就走了,谢谢您的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