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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

每次五代离开的时候,东京总会xia起绵绵细雨。说不好是天气因为五代的离开而变化,还是由于糟糕的天气,五代才会想着离开东京,这其中的因果没有人知dao。反正,一旦遇到阴雨连绵的天气,一条薰的心qing通常也会变得沉闷起来,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没有gao效的jin展,他的nei心也为此陷ru缺乏动力的空虚。

        这天正巧遇上周末,一条决定chu门散心。五代那家伙,两天前就chu发去爪哇岛探险了,所以没法陪他一起。

        在街上闲逛了一阵,一条觉得实在没什么xi引他的东西,于是最后独自走jin街角边的一家咖啡店。上次就是在这里,他和五代一边吃着生日dan糕,一边讲着说不完的dao别的话。距离上回冒险已经过去大半年了,现在五代又有了新的计划和行动。说起来,自从五代回来以后,冒险的活动总jin行不完似的,一条一个人度过假期,难免会gan到无聊。

        一条找到靠窗的位置坐xia,等待dian心的同时,开始欣赏窗外淅淅沥沥的雨。

        其实他对甜品没什么兴趣,只是因为五代带他来过这家店,所以自然地对里抱有好gan。据五代说,店主曾经还教过他制作dian心的技术。

        “如果我不在东京,一条先生就去这家店好了,店主会代为照顾一条先生的。”这是五代的原话。一条当时答应得很肯定,不过他的nei心却jian定以为,自己完全不需要别人来照顾。但既然五代这么说了,一条还是记在心里,今天又qing不自禁地走jin了这家店。

        店主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叔,reqing地走到他面前迎接时,脸上灿烂的笑容令一条忍不住想起五代。

        “小薰是一个人来的吗?雄介呢。”

        自来熟的大叔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叫他“小薰”了,这种称呼似乎和他一直以来养成的稳重xing格不太相符。一条不想打破店主的好心qing,只得无奈地diandiantou,告知他五代最近冒险的事。

        店主将zuo好的茶dian盛在jing1致的瓷碟里,递给他的同时,摇着tou评价dao。

        “他呀,经常不在东京待着,喜huan外面的世界固然很好,但总不能不顾周围的人吧?尤其是小薰和小稔,主要是小薰。毕竟,小稔都已经当母亲了,那个丫tou……”

        chu于对与年龄不符称呼的羞赧,一条有dian想打断店主自顾自说的话,可是思来想去,却也无话可说。他浅啜着温re的茶shui,静静听着雨滴击打玻璃窗的声音。

        “在等人?”

        一条抬起tou。

        迎面走过来的女人tou发湿透,shen上狼狈的样zi像是刚在大雨中奔跑过一样。她提着裙角,小心翼翼地询问一条:“我是一个人过来的。请问,可以在这里坐一会儿吗?”

        “没关系的。”

        一条起shenchouchu对面座位的椅zi,不忘将kou袋里gan1净的手帕递给她ca脸。

        “是忘记带伞了吗?那边的商店里就有,我去帮您买一把。”

        “不用了,多谢您的好意,我只是、只是……”

        女人捂着脸哭起来。

        “我看到您的样zi,就想到了我的哥哥。您跟他长得真像,但他已经失踪好多年了,在冒险的路上。”

        一条向老板另外要了一杯re茶,递给她,然后沉默地听她说。女人捧着一条递来的茶shui,絮絮叨叨地说着,啜泣声掩盖了本该清晰的kou齿,她不断抬起袖角揩去yan泪。

        “说起来,我也遇到过冒险的人失踪很多年,之后忽然回来了。这种事还是有可能的吧?”

        “真的吗?”女人yan睛亮了起来,“如果是真的……”

        “有勇气四chu1冒险的人,肯定会被好运女神眷顾的,所以请不要太过担忧。”一条说dao,他缓缓抬起tou,似乎陷ru了回忆,“我认识的一个人,明明已经离开十三年了,大家都以为他已经不在,可是最近却突然回来了。他的样zi跟从前几乎没有分别,原本我早就zuo好将他的离去理解为牺牲的打算了,也没想到他竟然能够回来。总之,我相信你的哥哥也会回家,可能是半年以后,可能是一个月后,说不定就是明天吧?”

        听一条说着,女人抹去yan泪,把一条给她的手帕整齐地叠好,放在桌上递还回去。她无声地盯着自己的裙摆,靠在椅zi上。过了好久,她突然抬起tou对一条说,湿run的一双yan睛充满gan激。

        “真是对不起,不知不觉说chu心里话了,很gan谢您。”

        “没关系的,我很乐意替你分担……”

        就在一条想办法安wei她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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