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分明不可能发生。少侠对自己说,而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反驳他,如果是没发生的事,为什么他就像亲经历过一样呢?
那些湿的息、折磨的快、芜杂的心绪,是梦能够会到的东西吗?
少侠想不明白。
风声呼呼作响,少侠看着徐知远的睡脸,反手与徐知远的手相握,温的让他寻回了些安心。少侠想:他能够验证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徐家的密室。那是他从未得知存在的地方,也是两个毫不相的世界可能存在的交界。
他轻轻地移开徐知远的手,起披上外衣。
找到密室的过程比他想的还要顺利,遵循着他在梦境中看到的方法,书房某传来机括旋转的响动,他开多了暗室,听声摸到附近,再敲击墙,很快确定了位置。
书柜上摆置着徐知远与他初见时的短匕。少侠记得自己还问过对方:他们俩的初遇称不上好,他当时以为徐知远是抢民女的恶霸,甫一见面就用手中利刃抵住他的脖,怎么徐知远倒不介意,甚至称它为“定信”?
少侠那时候疑惑问:“一般人的定信,怎么都该是金银玉石或娟帕,再不济也是亲手的制品,你怎么跟我讨一把差要了你命的匕首?”
他刚取短匕,徐知远握住他的手,连带着手中的匕首一起,牵到面前吻了:“旁人大多为讨吉利,才取祥瑞之。而这把匕首是我与你相遇的契机,你未取我命,反而因此事与我同心连理,它又怎么当不得定信?”
少侠本来就不是在乎这种事的人,徐知远这么说,他想想也有理,便将短匕送予对方。
兵刃重回主人的手中,冰凉的手让少侠的心也跟之一沉。灰尘簌簌扬起,作为最后一步的关键品被他取走,暗门彻底移开,后面的房间。
“这里真的有密室……”
里面漆黑无光,黑黢黢的仿若要吞噬所有来人。少侠想,他去看看,如果里面什么都没有,或者放着不相的东西,他还能图一个安心。
最好什么都没有……这样等知远醒来,他就和徐知远歉。
他亮蜡烛,步其中。
密室的构造非常简单,只有一张满是灰尘的床与放了些东西的书桌椅。少侠把蜡烛搁置在书桌上,拿起桌上的册翻阅。
都是徐家的账本,密密麻麻地记录了徐家从白手起家到成为晟江命脉主宰的过程,他翻到账本的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停在他与徐知远初遇的那天。
“唔……!”少侠住额,有什么影像在他前冒来,将视野猛然拽深沉的血。
“徐知远,你还不愿意认输?”周宋的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定位在他的畔。
兵嘈杂着撤退,徐知远孤站在不远,与他和周宋形成对峙之势。
“你想杀我?”乱军之中,徐知远仍端着副不紧不慢的态度,他环视四周,“晟江离不了我。”
“父亲已经介此地商会,不需要你,晟江也能恢复正常。”周宋不为所动。
“我当然知,只要周大老板在,江淮迟早能够恢复正常。但在此期间,徐家名的赌场、钱庄、花楼,此间种种争权夺利,周大老板需要多久才能摆平?兴许也要花费些时日……半个月,还是一个月?”徐知远对周宋,双眸则一直看着少侠,“江淮作乱不过几月短载,民生多艰却是一日都嫌多。”
与其说他在回答周宋,不如说这番话就是刻意说给少侠听的。
“不是他要杀你。”心痛的绪翻涌,少侠切地受到这难言的复杂心绪,他,“是我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