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然后轻声说:“那就一起睡一会儿吧。”
他最开始只想顺从柚木晃生的心意闭目养神一会儿。但乎意料的,他合上睛的时候,沉沉的睡意涌上来,轻易地就捕获了他。
……也对,这种、就像是在家里的夜晚,喜的人躺在边,睡前交换了温柔的亲吻……静谧的气息包裹着他,给他带来极致的安宁。
他陷沉静的睡梦中。
*
再睁开睛的时候已经是午四左右。
醒过来的时候,不可忽视的源蜷缩在诸伏明的怀里。后者不算太意外……一起躺在一张床上过不止一次,诸伏明已经确认了柚木的习惯。他一个人睡的时候会在床上放抱枕什么的,而在有陪伴的时候,柚木在睡眠中会不自觉地表一缺乏安全的模样。
——他喜靠在别人的边,又仿佛本能地不希望惊动旁人,所以只会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抓住他的袖。
像是惹人怜的小动那样。
在黑暗中,诸伏明模糊地用视线描摹柚木的面容。最开始慌乱的那段时间已经结束,柚木现在每一晚的睡眠都总是宁静而安详。
非常漂亮的线条、紧紧闭着的睛,鼻梁、脸颊……柔的、亲上去会觉很好的嘴唇,以及藏在被面,低领的睡衣遮不住的一截锁骨的线条。
他安静地侧躺着,注视着柚木,觉得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又短暂又漫长——如果没有其他那些事、也没有什么别的人,如果柚木晃生是他的恋人……那么能够在醒来看到恋人这样乖巧安静的睡姿,大概是就是世界上最能带来幸福的事。
或许是因为柚木也差不多睡醒了,又或许是他的目光太专注,仿佛只过了非常短暂的时间,柚木晃生就慢慢地睁开了睛。
他显然才刚醒过来,这会儿还有睡惺忪,睛里盈着一汽,看起来又懵懂又无辜。
“晚上好。”诸伏明说。
“……啊,晚上好,明先生。”柚木慢了半拍。他有迟钝地回应着,像是一时间没有理解发生了什么。
然后像是意识地,他往诸伏明的怀里又蹭了蹭,手环过后者的腰,把脸埋到他的肩膀上:“……有困。”
柚木晃生没试过午睡那么长时间,虽然刚才算是自然醒过来,但他原本就有一赖床的习惯——
诸伏明失笑。他拥抱住柚木,沉静地回答:“那要再睡一会儿吗?”
柚木有混乱地用发蹭了蹭他的脸:“……呜,想、再躺一会儿。”
——完全是意识混乱不清的状态。
——非常可。
诸伏明没忍住亲了亲他的发,又收紧了一手臂。而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柚木困倦地又闭上睛,像是想要继续沉溺在被安全地拥抱着的气息中,又有一清醒过来,珠左右晃动着。
几分钟后,他终于再度睁开睛。
“……明先生?”
“是我。”
“……现在是——啊,四了。”柚木从数据那边获取了信息,“……居然真的睡着了啊。”
虽然这回是真的醒过来了,但他本能地不想松开手,就这么继续把手臂环绕在诸伏明的腰上:“呜……不想起来、好像也不太对——”
诸伏明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