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池没说话,只是微微扬起嘴角。
曾经,他一度以为这位四皇会死在东野国,两年他也的确像一只孤魂野鬼一样被遗弃在这里,无人问津,自生自灭。
苑池微微一挑眉,扬起嘴角,“怎好让长公主等我们。”
“我是否打搅二位了?”他有儿不好意思地笑笑。
虽然苑池同肖瑞是最近一段时间才认识,也只因为后者是这次护送长公主的特使才有往来,但其实他对这位“肖大人”早有耳闻。
肖瑞的才学与能力众所周知,坊间对这位壮元郎的传闻也颇多,不然苑池也不可能知这么多,虽然觉得传闻有夸大之,但见过几面之后,苑池觉得这位肖大人是个聪明人。
简直是……脱胎换骨。
“不,只是来看看四皇还有何吩咐。”肖瑞顿了,又说:“长公主与随行的人已经在郊外等候了。”
他要像一只鸟一样,静静地离开这座关了他四年的“笼”。
肖瑞垂,刚要开,另一个声音突然了来――
“四皇可准备好了?”肖瑞问。
和亲是举国的大事,里一早就已经举行了盛大的仪式,国王亲自送自己的妹妹到门,长长的和亲队伍穿过国都的大街,百姓将路围了个不通,目送着长公主的车离开。
肖瑞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在两年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到底发生了什么?
苑池缓缓站了起来,“好了,没什么需要准备的。我来的时候就双手空空,如今要走了,也没什么可带的。”
李源从屋里来,前抱着个厚厚的垫,比普通的靠垫要大上一圈,看着就又松又的。
“你东西收拾好了没有?杵在那儿什么呢……”
肖瑞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前的南鹿国四皇,来的时候他才十四岁,眨四年过去了。
“昨日我向国王辞行时,定了在城外碰不是?肖大人来可是有什么事?”苑池问,像是平日里和友人闲聊一般,完全没有即将回到故乡的焦急与兴奋。
“你看这个行不行?”话音刚落,他看到苑池和一个陌生人,一愣了,站在原地不知应该过去还是走开。
肖瑞,当朝丞相的义,数年前全家人在上京途中遇到山贼被袭亡,剩他一人孤苦无依,幸而被丞相收留,不久后中了状元,才打响了名声。
便看到了正坐在椅上的苑池,他闭着双,随着摇椅微微摇摆着,悠闲而惬意。
“这位是……”
然而,却没有人知今天南鹿国的四皇也将离开东野――一个质当然不可能和长公主有同等的待遇。
男人看了苑池一会儿,随后朝树走了过去。
然而之后的时间,苑池从一个瘦弱苍白,仿佛随时会死去的少年蜕变成了如今大俊的青年,那张脸仍旧是好看的,除此之外还多了成熟和沉稳,像是一块毫不起的石被磨成了一块玉石。
走到一半的时候,闭着的苑池突然问了一句,“肖大人,这么早就来了?”
肖瑞脚步停了一,然后继续朝他走了过去,面微笑:“见过四皇。时候不早了。”
“哦?”苑池睁开,眯起看了看上方,又回看着肖瑞,笑着说:“太阳被挡住了,我一个没留神,原来都这个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