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门前，白君瑜又给祁襄抹了一回面脂，怕他把脸冻坏了。手的膏脂也多涂了一回，得祁襄上香香的，好在不是女脂粉气的香，是混了一药味的香。

大皇的事倒是真安到了荣清，他的绪也少了几分激动，“你说的对。但我若想回朝，除非朝中无皇了吧……”

祁襄声音不，“郡王不必灰心，来日方长。”

这话说得大逆

“你怎么来了？”见到祁襄，荣清惊讶不已。他落魄至此，之前的谋士听到风声早跑得不见人影了。没想到祁襄竟冒着被扣上同党的风险，前来送他。

祁襄温声安：“郡王不要这样想。西鱼坡是不比京中，却是郡王韬光养晦的好地方。如今朝中局势怕会更复杂，郡王躲一躲也是好的。想当初，大皇于

荣清长叹，“果然是人到了最落魄的时候，才知哪个是真心，哪个是假意。”

荣清睛一，“来日？我还有来日吗？”

今天是二皇前往西鱼坡的日，封王封地的好日搁在二皇这儿，却显得萧瑟而冷清，比这寒冬还不如。皇上给的赏赐也只是份例来的，加上二皇本也没多少家底，为路上方便，又怕西鱼坡日难过，玫妃的东西已经悄悄换了银，以便日后打，所以行的队伍也就将将装了五辆车，看着没有半喜庆的样，也实在喜庆不起来。

三皇那日被斥责后，除了去左相府把事说了，请左相代为求外，就一直待在自己府上，不知是真怕再惹恼了皇上，还是有别的打算。

祁襄行礼，被荣清扶住。

大皇依旧是里最得的，后嫔妃不敢往皇上面前凑，他就有更多时间为皇上分忧，现在全上都知，皇上除了上早朝见各位大臣外，早朝后能见到皇上的，只有大皇了。

他自己都看不到光，何谈来日？

外休养多年，朝中无人看好他，但他如今回来了，谁又敢说他不是朝堂后最得意之人？所以郡王只要耐心来，细细谋划，总还是有之日的。”

二皇与昭仪的事就算皇上不愿意声张，但朝中人有几个是没关系能探事的？没有两天的工夫，朝中大臣都心中有数了，尤其三皇一党，已经有人有了避嫌之姿，对左相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

祁襄微笑：“郡王之前对在照顾良多，您的抱负在也不曾忘怀，如今无奈离京，在自然是要来相送的。”

也好在只有嬷嬷一个人的供，却没有实打实的证，所以皇上并没有发落皇后，皇后还有翻的机会。而那位嬷嬷，大皇以其受制于主，不得不从为名，保了她一命，并暂时安排在了御前伺候，这样一来是撇清自己和嬷嬷的关系，二来御前的人就算是左相，也不敢轻易动，是最安全的。

冬季起风总是最磨人的，冷的风像刀一样划着脸，在外面待久了，脸就又红又疼。

如今二皇又彻底倒势了，好不容易在朝中激起的那一波澜也随之烟消云散。但一波平去，一波还是会起。之前倾向二皇的官员现在已经开始想办法联系大皇或者四皇，朝中局势没有因二皇倒势而平静，反而更加复杂了。

见他，里的人也个个噤若寒蝉，在圣意不明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