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地的狼藉中捡起一支粉壳的钢笔。

        戈冷笑，“你想说什么？”

        艾米丽跟着笑，“没什么，只是好奇你的书包里怎么装满了别人的东西？”

        轻飘飘的两句话，几乎要实她就是那个小偷。

        “索菲亚，这是你的钢笔吗？”赫尔佳女士问。

        索菲亚发，她也没料到事会越闹越大。她知戈在看她，可她并不敢去直视对方的睛，对于戈，她是有些怕的，两人相时她便总是不自觉地受她控制，听她教导她，任凭她改造她，哪怕她们半斤八两，都是班上的边缘人，甚至她还不如自己，可她就是这么听从了。

        那时，她偶尔会觉不是滋味，可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对的，她明明只是个……但她就是莫名的信任她说的。索菲亚不是没有怀疑过，很早的时候她就觉戈与印象里那些从东亚移民来的、蜗居在城市边缘的支那人不太一样，谈吐、打扮，就连居住地都很不同，贝利克街是有名的档住宅区。

        但圣诞酒会上人们说的话提供了另一个合理的解释。何况就在圣诞假期前，是她自己说校门那个胖乎乎的中国女人是她的家人。有钱人家善待女佣的孩，为她提供学习机会不算什么新鲜事。

        被选上鲜花女孩让索菲亚找到了前所未有的骄傲，所有人对她态度都变了，在家里，父亲变的对她和颜悦，在学校，班上最受迎的女孩来向她示好。就连老师也会将更多机会留给她。

        她有了许多更好的选择。但她还是愿意跟戈继续朋友。她想如果连她也不和她一起玩了，还有谁会愿意呢？但终于也轮到她来引领，轮到她给她分享好东西。

        直到生日宴会上的所见所闻，打碎了索菲亚所有的骄傲。原来舍不得吃的巧克力，在对方那里本不值一提。她所引以为豪的荣耀，也没有人关心。

        她欺骗了自己。

        “索菲亚？”

        “是的，赫尔佳女士…这的确是我的钢笔。”

        “很早之前索菲亚借去的，但一直没有还……”苏珊娜低声说。

        索菲亚赶忙摆手，“不、这个就算是我送给戈了，不用还……”

        在此之前，戈只是伤心、不解，她甚至嫉妒，想要挽回，到这一刻，才真正会到了巨大的失望。

        在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戈看着曾经付真心的好朋友，

        “我以为你只是不想跟我朋友，没想到是人品有问题。”

        神在苏珊娜和索菲亚之间转，“还有别的吗？上课扰她，课跟踪她，拿了她的东西不还，我还对她了什么过分的事？怎么以前不见你来替她打抱不平？”

        “……”她嘴角明晃晃的嘲讽让两人都僵在原地。是的，就是这样的表，戈见过很多次。她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混血儿，怎么敢、怎么能这样说话？戈忍着眶的湿，说，

        “这支钢笔是她自己主动送给我的，信不信，随你们。”

        “当然，你非要的话，索菲亚还能不送你吗？”

        别再说了！索菲亚咬着唇，心中埋怨！

        “我很好奇，她自己没有嘴巴吗？每次都需要你替她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