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的空气勾得笔尖泛yang。
一无所获。然而不知chu于某种原因,海因里希庆幸自己没有将戈di带来,原本,她才是这场心理咨询的主角。正当他在犹豫是否要践行那可怕的、令人抗拒的“彻底分离法”,考虑搬回军官公寓时,戈di却先zuochu了改变。
她没有了过格的行为,也没有了无端的恼怒与敌对,甚至会跟过去一样在家里与他开玩笑,说一说平时发生的趣事,一夜之间回归了“正常”,不费chui灰之力,一有时候面对她时,海因里希gan觉自己就像zuo了一场梦。
正如他自己所说――你这个年纪,本就是千变万化的。
他惘然,思绪纷乱,又认为这样最好不过,起码他可以彻底把那所谓博士的话抛诸脑后,两人都还能继续拥有彼此。世上最永恒而jian固的是亲qing,他永远是她的俾斯曼叔叔。
“你看你这张怨气十足的死人脸,底xia那群小兵远远瞧见你都吓得绕dao走!”瑞恩笑嘻嘻凑过来碰他的杯,“听我的,兄弟,听我的,你这是小弟弟拥堵太久引起的症状,你得找个女人,必须找个女人!”
“gun开。”酒气熏天的家伙。
瑞恩被他的烟tang到,嗷一声弹开,表qing很是委屈。
“你这就分手啦?哼,薄qing寡义的家伙,上个多月天天占着个电话蜜里调油,转yan就把姑娘甩了!”亚历山大讨伐dao。
瑞恩震惊、坐直,什么?!这种事qing他竟然不知dao?!
“你不知dao?”亚历山大歪着个脸,贱兮兮地挑拨离间,“看来你们的ganqing也不过如此,嘿嘿……”
瑞恩中队长那双不清醒的yan睛似乎更委屈了。
海因里希没好气地低声说,“疯zi,那是戈di。”
“靠!”瑞恩翻chu一个白yan,骂亚历山大,“白痴!”
两人嘻嘻闹闹扭打在一起,亚历山大被压制,大声嚷嚷,
“你才白痴!他天天晚上七dian半准时守在电话前,还不让我们听,哼哼,我们全听见了!”亚历山大掐着hou咙喊,“俾斯曼叔叔~~!
叫的过于变态,俾斯曼先生心脏咯噔一xia。
瑞恩中队长哈哈大笑,两个醉鬼gun到地毯上,仍在幼稚的推搡,“白痴,你个白痴!”
烦死了。
“我回家了。”他掐灭烟,踢一踢脚边的屁gu,起shen离开。
“那么早?!”
“就是啊!”
“提姆他们都还没来呢!”
“就是啊!”
“家里藏了女人!”
“没错!他家里的确有个麻烦jing1!”
笑没完了,也不知哪里好笑,永远别去猜醉鬼的心思,他们喝醉了连路边的狗都不会放过。
白痴。
戈di照常上xia学。
她决定把ganqing埋jin心底,似乎也只能这么zuo,这是她能继续拥有他的最佳选择。有时候还是会难过,他不会明白,这幅shenti从十岁开始就因为他而期待着长大,他只认为她是荷尔蒙作祟,却不知dao暗恋的种zi在何时埋xia,久到连自己都说不清。但这些好像又都不重要了。戈di有时候会想,即使他答应自己又能如何?他和她,注定是不会有未来的。这个问题,早在她向他袒lou心声那一天,就已经被一针见血的挑明。
于是陷ru纠结中,反反复复、冗杂烦乱,似乎又循环回到了她误会他恋ai的那时候。戈di不得不学会把控时间,四十分钟、然后半小时、十五分钟,十分钟……她不能再允许无限期的去消耗自己。
她不喜huan这样的自己。
……
讲台上,又是翻来覆去被提及的《凡尔赛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