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了。”
赶到科学理事会时已经九多,阿西莫夫独自一
里衣早就被汗浸湿,咬在嘴里咸咸的。
但现在不是慨的时间,理好上的伤,还得尽快赶去科学理事会那边。贡弥放终端站在镜前。
受伤已成定局,那么至少得把自己最好的状态,留到那个时候。他非常简单地了判断,丝毫不在意这种决定会让他承担多大的痛苦。
在受伤最初医疗兵就要给他止疼,他以节约时间、自己稍后会再找人理为由要来了药,但是一直都没用。休整时间他也有治疗,不过战地条件有限,除了固定伤和止疼消炎,也没有别的手段来理开裂的骨。封闭针止疼效果好,但短时间不能连续使用,医疗兵也只给了他一支;原本只是缓兵之计,想着让他撑过这次任务,不要因疼痛影响神经中枢作用,等止疼效果减弱也差不多是时候回到空中花园,可以接受生命之星更完备的治疗。但贡弥一开始就打算着,留到现在、留到上要去救常羽的当前,再用上。
镜里贡弥的模样可以说相当凄惨,过分白皙的肤衬得一淤青十分扎,像是雪地里突然盛开紫和青的花,以剥夺他生命力为代价,扎在他饱满的腹肌肉上。他安静地咬着黑里衣的摆,微微仰起把衣扯、不让它挡住伤,沉静如的眸紧盯着镜里的自己。
因忍痛而的汗挂在上,一颗颗晶莹剔透,缓缓积蓄在腹肌肉的沟壑里,顺着线条淌着、反着室洁白的灯光。伤得最重的右淤青几乎变成了黑,肤上还能看见细小的破,饱盐分的汗每一次淌过,都是一阵刺激。贡弥努力维持着呼的节奏,但每一次肺舒张、收缩带着膛起伏,都裹挟着尖锐的疼痛,这疼和呼缠绕在一起,无法习惯,只有忍耐。
不过如果不是次任务安排这么紧,他也不能这么快回来。回要请利卡吃饭。他想。
安静又明亮的修整室里,表平静的白发青年脱完了上的一系列装备,撩起最贴的单薄里衣,用嘴咬住,准备对着镜给自己骨裂的肋骨附近打一支封闭针缓解疼痛。
贡弥不敢动用灰鸦的药库存,也不敢把这些东西留在修整室里,就算受伤的事早晚会被灰鸦三人发现,他也想尽量拖得晚一。打包好那些刚产生的医疗废料,贡弥在里衣外面直接套上制服外套,上薄款手套,揣着要丢的垃圾匆匆了门。
“指挥官……”通讯里,少女再次开。
一双同样白皙、也同样留有伤疤的手熟练地作着从地面带回来的那些医疗械;一只手拆开无菌棉签和酒给肤消毒,另一只手拿着透明的注混合好的药,把带孔的针尖扎右肋间、远离心脏的外侧,缓缓把药推。
“好的,我了解了,辛苦你们了。”贡弥冲镜微笑。
麻药和激素共同作用,消炎止痛,运气好的话止痛效果可以维持很长一段时间。虽然有因为作不规范、解剖学知识不备而损伤神经、把药注血的风险,但对比收益来看,贡弥觉得值得冒这个险。
“不,没事……指挥官自己的计划来就好。”少女摇摇,吐一气,“照目前的日程安排,指挥官次任务开始时间是明天早上五半,和西亚一起行资护送,在3号运输机。西亚刚结束上一批次的护送任务,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夜风被湿透的衣裳捕获,浑都缠绕上来自夜晚的凉;想裹紧外套的动作被意识暂停,想起已不再疼痛,青年才继续拉起衣服把自己裹好。
无论他如何乱来,灰鸦三人始终无条件地支持着他、充当着他最实的后盾;他们永远是他任的底气。贡弥看着熄灭的终端,心里泛起的温几乎要盖过的伤痛。
他从受伤最初一直忍痛到现在,整整几天时间,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个事。青年知那个战场上并没有真正关心他的人,所以他才自信瞒得过去;如果是面对灰鸦或者常羽,估计一就会被识破吧。
正常,里先生通过阿西莫夫先生确认了检测报告的真实,样本污染的影响确实消除了。”
“放心吧,我会的。”青年冲镜自信满满的开朗笑容,然后挂断了通讯。
现在是晚上8:43,时间不多了。
修改战术提的损伤率不但应验在他周围人上,也应验在了他自己上。
这一次,贡弥看她表就猜到她想说什么,于是迅速接过话,“放心吧,回来路上我吃过东西了。我会尽快搞定那边,给自己留些休息时间。”说完又对她咧嘴一笑。
几分钟药就开始起效,一直因疼痛而绷紧的终于开始放松,贡弥加快了步伐。
酒刺激着伤,药存在明显地挤组织;贡弥咬紧嘴里的布料,不让自己发声音,但加重的息还是从唇齿间漏来。绷紧的让肌肉块块隆起,汗的速度加快,镜里他的神有一瞬间的茫然,但很快又恢复了定。
“指挥官……”丽芙言又止。
“怎么啦?”
“好的……”丽芙脸上是有些为难的微笑,“那,指挥官一定要把常羽先生带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