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迟到了。”殷见群又说。

        殷见群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见过更多的是嘲笑和落井石的人，提及“帮忙”二字的人往往会带着砝码和天平上桌，以致于她有一瞬间不知如何回应，她失笑：“我会有办法。”因为她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但这一次她突然多了几分斗志。

        周章发现她不想回答问题时就会这么说。一种类似鸵鸟的行为。可能他联想到了他自己。

        “真的吗？”他问。

        轮到周章不说话了，他的耳发红。

        “你才升职没多久，今年的贡献就已经是最大的。凭什么要这么说你？”周章忿忿，他当然记得业绩归因分析的数据，何况即便不需要那些数据，殷见群也足够。瞎都看得来。

        “不见。”她说，但这对话的走向引起遐思，她索破罐破摔，“这么紧，你要给我老婆吗？”

        “真的，肯去上班了吗？”

        周章看着殷见群散落在枕上打着圈的发，柔的，他又生那样的冲动，那话说过一次，他不到难为了：“我说我想你，我是认真的。”

        殷见群提醒：“你要迟到了。”

        “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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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可能也不到了。”他说，他步了，现在的他就像个无赖，“你要负责。”

        周章床，脚接到地上时冷得瑟缩一，他猛地意识到前一晚他是怎么在无法示人的装束外裹着大衣来到这个地方，像登上了某座山峰后看着自己的来路到无法想象，他尴尬地对殷见群说：“我……没有穿去上班的衣服。”

        “她们说你可能会……槽。是真的吗？”周章又问。

问：“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休假？”

        “为什么？”他不依不饶，“是不是他们欺负你？”

        她突然坐直，乱他的发：“到你今天班回来，我还会在这里，哪里都不会去。你信不信？”

        “我的怎么样，又不是我说了算的。”殷见群冷静得奇，又端详着周章过度认真的样，似乎觉得这很有趣，“这种事也很常见。说不定最终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周章从愤怒到无奈，最后只得接受那句宽，想说的话千回百转，最后变成：“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可能是我得不够好。”她说，“没有人欺负我。”

        “那你今天会去什么？要去见那个人吗？”他追问。

        殷见群盯着他很久，有气无力地骂：“你是不是傻？”她又问：“如果我说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