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9

        那句话加上“和你”两字后算得上隐晦的告白。算xia来，类似告白的话他都说过，很多次，不止在这个惊涛骇浪般的夜晚，暗示的，dian到即止的，甚至放浪的。他没有机会说多说透，如果不是障碍太多，他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来到她的家门kou。沉沦也许比想象中来得更早。

        机会转瞬即逝。

        “我想ai你。”周han章说，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没法qiangying起来，也许就是注定如此，“我可以ai你吗？”

        560

        殷见群只怔怔地看着他，像听到的是另一种语言，总之是她从没听过的话。她神qing未变，yan里渐渐笼起朦胧的雾，把白天里的锐利生生地减去七八分，趴在他的shen上她就像只幼兽。

        但他知dao她更致命了。

        于是周han章伸手去捂她的yan睛，她的睫mao在他掌心里来回地刮。殷见群一直沉默，他的心tiao得很快，像悬在半空。

        “我不知dao……”殷见群开了kou。

        他终于在她的独断里gan觉到踌躇。他也让殷见群面临困境了，真好，可他同时也知dao困住她的代价是把自己置于被动――他早习惯如此，他不想为难她。

        “我也不知dao。”周han章抢过她的话，他又请求，“你不要拒绝我。”

        “我没有。”她接得很快。

        他决定放过彼此，却抱紧了怀里的人：“睡觉吧？”

        “好。”她回答。

        他们的呼xirong在一起。

        殷见群觉得nuan。

        561

        闹钟响的第一声周han章就听见了。窗帘feng里看到的天发着灰，像是同样没有睡醒。殷见群依然趴卧在他的shen上，维持绝对占有的姿势。他尝试着轻轻动了一xia，很困难，但她也没有醒。在第二个闹钟响之前他把它关掉。他突然记起殷见群休了长假。

        他又动了一xia，没能找到全shen而退的方法。“群？”他叫了她一声――蒙钰喜huan这么叫她，他能理解，他也一直想试试。殷见群翻了个shen，从他shen上gunxia去，两人shenti仍贴合着，磁石般亲密无间地。

        “群？”他又叫她一声。

        “唔――”她迷迷糊糊地问，睡不醒的殷见群脸上微微嘟起粉se的shuizhong，像一颗shui蜜桃，连发chu的声音都冒着甜气，“要上班了？”

        “嗯。”他预见到自己ma上要迟到，他觉得那不重要了。

        殷见群费力睁yan，侧过tou去看床tou柜上的时间，时与分之间的冒号闪烁，然后她不轻不重地推了周han章一把：“那还不快起床？”

        562

        周han章坐起来，又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