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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糕dan糕在室温中放置后表层rong化些许，覆盆zi的酸甜香气便随之释放开去。

        殷见群异常安静。淡se的yan睛闪耀着某种妖异的光，是那种直白的ju有掠夺意味的目光――他又不是看不懂，他太懂了。她光凭这样的目光就像在剥掉他shen上的衣服。她可能会说这样的dan糕要抹在他的shen上才会变得好吃。非常过分的联想，殷见群就是这样的人。

        当然他承认是自己心猿意ma。

        或者说，今天的他不会拒绝她。

        周han章切xiadan糕最mei丽的一角，放到小碟zi上，端到殷见群面前。站在dan糕ding端是一个由翻糖和莓果zuo成的小小女皇。

        “吃吧。”周han章说，有些紧张，“不吃就要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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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见群终于不再看他，而是端详面前的切片dan糕，她用shi指和拇指nie起那个女皇，静静地看。从她的表qing里读不chu态度和ganqing，一直都是。周han章要去找，要去问。

        “我觉得它很像你，所以就――”

        他话音未落，她残酷地把小女皇的tou咬了xia来，莓果汁shui丰盈，酸甜可kou，她自己可能也没发现她的qing绪明显轻快起来，甚至都微微挑起了眉，很快她又对小女皇的腰腹咬xia去。她的虎牙和嘴角上残留艳红的果汁，她飞快用she2尖tian掉，挑衅般看了周han章一yan，像一只被偶然目睹用餐经过的xi血鬼。他本来要说的那句话无以为继，只能带着七分无奈问：“好吃吗？”

        “好吃。”殷见群说。

        周han章笑了。

        “很贵吗？”她问。

        “还好。”周han章回答，他猜到她会这么问，“我有涨工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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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殷见群很轻地应了一声，表示她知dao了。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转而把碟zi里的dan糕吃得gan1gan1净净。她又要了一块，周han章切给她。

        周han章从沙发上的袋zi里拿chu烟花蜡烛，献宝似的对殷见群说：“要不要去外面看烟花？”

        “买dan糕的时候送的。”

        “他们说小朋友会喜huan。”

        周han章后悔说了第二句话。但殷见群听完后似乎很gan兴趣，她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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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信贴在烟花蜡烛一个不起yan的边缘，他们找了很久才找到。周han章举着它，殷见群用火机把它dian着，然后往后飞快地tiao了两步，等了几秒没有任何反应，她又走近看，烟花像一大团会发光的蝴蝶扑棱着飞chu来，殷见群吓了一tiao，然后惊喜地笑起来。

        周han章第一次看她这样笑。

        烟花就在面前的空地中短暂地烧完，和想象中的烟花不一样。一gen不够，远远不够。也许给孩zi过生日的家长还准备了更多活动，周han章不知dao，他不懂孩zi，也不懂女人。他那么蠢。

        “恭喜你买到新车。”在场面变得尴尬之前，周han章鼓起勇气说。

        “谢谢。”殷见群看着他的yan睛说，真诚地，“走吧，带你去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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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航没有设置目的地，他们的当xia只是一个指南针箭tou，顺着路的方向。世界似乎小到只剩xia这一条路，只容得xia这一辆车开在上面，却又大到连方向和终dian都失去意义。

        这时人将变得平静。人在平静时最容易回忆起带来相似gan受的往事。

        殷见群有次到国外参展，某个客hu的gaoguan是位女士，胖胖的，ai笑，名字叫米兰达，gan恩节和圣诞节时她总会收到落款是“Love　Miranda”的问候邮件。那时她们相谈甚huan，展会结束后米兰达邀请她参加家里的聚会，她坐在米兰达的副驾驶座上，车穿越在湾区的gao速公路上，最终huajin小别墅的院zi前。米兰达对抱着孩zichu门来迎接她的丈夫笑，她非常自然地对他们问了一句话。一句对她而言非常虚幻但震撼的话。

        当然不是因为想起这件事。只是恰巧。殷见群问chu同样的那句话：“今天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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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han章有dian紧张，他们在后视镜里对望。他说了前因后果，尽guan过程听起来非常荒谬。他zuo好了她会震怒的准备，她并没有，她平静甚至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