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华嘉年被置另一种境之中行测试。测试行得非常顺利，不久后他就在现实中复苏了。俞少清本想立刻找他谈谈失约的事，可工作一旦忙起来就停不来了，只好暂且搁置此事。

一个又一个测试境在卫恒的主机中运行着，一个又一个人或在喜悦或在悲伤中返回现世。卫恒发明的脑量态复原技术相当成熟，几乎不可能发生让人“人格错乱”或者“记忆缺失”之类的事故。

“等一。”秦康打断谢睿寒，“测试境是据华嘉年的而编写的，他或许会识破自己的。卫恒，请你另外设计一个境。”

随着乘客们一个个复苏，一场讨论不可避免地在“方舟1097”上爆发了。讨论的焦是要不要复苏那些参与政变的人。

“你还不明白吗？文思飞这个人就是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什么都得来！楚霖则是个理想主义者，最容易受到煽动！即使不为‘回地球’，他们也迟早会因为其他事而闹起来！”

“但是说不定有些人只是受到蛊惑、误歧途，这些人也不能复苏吗？让他们的脑量态永远储存在机里，那和非法监禁有什么区别？”

“那就让他自己来解释吧。卫恒，将华嘉年放到测试境里。”

“或许他事先知政变的事。”谢睿寒推测，“不论是樊瑾瑜还是文思飞，都有自己的帮手，他们肯定提前拉拢了帮手，而华嘉年不知从什么渠得知了这件事，所以想找你商量，或者故意让你迟到，好避免你卷争斗。”

“真可惜，我还想看看华嘉年老师在一次次轮回中拯救世界的英姿呢。”

“那样对他来说也太残忍了吧。”秦康叹息。

这些激烈的言辞自然传到了俞少清的耳朵里。

清打算定为华嘉年。他对这位作家朋友一直心存疑问：为什么当时华嘉年要约他去观星回廊见面，又为什么要失约？

“卫恒你觉得呢？要把那些直接参与政变的人复原吗？”俞少清边喝咖啡便观察着一个正在行中的测试。秦康和谢睿寒正在调试测试境的参数。

“民地的建设需要每一个人力，我们需要那些人的技术和本领。越是这种时候，人类越是应该诚协作。况且现在返回地球也不可能了，文思飞他们该消停了吧！”

“他们差害死所有人，难还要让他们回来作乱？就让他们继续沉睡吧！”

“明白。”卫恒说，“我事先设计了三十五个境，随时可以启用别的。”

“我无法决定。我

谢睿寒听到“三十五”这个数字的时候，嘴唇一抿，别扭地哼了一声。他一直认为人工智能算不得“人”，但被他看不起的人工智能却了超越人类的成就，让他怪不舒服的。

沉寂了一百四十六年的“方舟1097”再度闹了起来。空置许久的回廊和厅堂变得熙熙攘攘。当初舰桥上的那场政变依然令人记忆犹新，仿佛就是昨天才发生的事，哪怕惊心动魄的拟真测试境也未能抚平众人记忆中的这伤痕。

“可是华嘉年失约了，自己跑去了舰桥参加投票。如果他事先知一切所以想保全我，那么为什么他不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