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父亲,这是自然的事。”白石忽略了心底的一丝奇异——像是窃喜——说,“你看她顺从,其实主意大得很。我让她在皇族中挑选自己的心之人,结果她居然说,她可以努力去上贞那小——”
酒过三巡。
九条轻轻提醒:“他就比你小两岁。”
白石将那一段话复述,九条越听,心中越澄明,于是挥手,前后叫了两个服侍的侍女,分别问她们希望心悦之人是什么样的。
白石一向不愿被德绑架,但今日,他可以破一次例——是为了薰的缘故,而不是被绑架了。他仔细分许多酒,大概是能让他喝到半醉不醉、还能记事的程度,然后便一杯一杯地喝起来。
“哎哟,我这手可是宝贝,这可不行。”九条作求饶状,敬了白石一杯酒,这才,“我是冤枉的啊,我只是作为长辈,觉得她可而已。”
“……你是想说,她确实喜他吗?”
“那也没有你这样毫无分寸的。”
“什么机会?”
“你再多嘴。你这几日和薰一起去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白石瞪他一,,“还扮成女人靠在她怀里,多大岁数的人了,要不要脸。再让我看到一次你跟她勾肩搭背,摸摸发搂搂腰的,我就把你的手砍了。”
白石醉倒了。当梅被九条叫房间里把人带走时,梅是很惊讶的——白石一向自律,怎会喝到这种程度?九条耸耸肩,故作无辜:“许是有心事吧,要劳烦你了……对了,他醉倒前在喊侄女的名字,你记得让侄女去照顾他。”
九条看着他,低声叹:“如此罔顾人之事,也不知是否会损了我的功德……但如果是你们二人的话,倒也不是那么令人惊讶了…”
九条敛了笑,:“是么,我瞧你平日里这么对侄女,她可是顺从得很——对我就不同,次次都拒绝,可伤我的心了。”
白石:“……为什么。你觉得我能在喝醉的时候想通?”
前一位姑娘摇摇,而后一位姑娘脸颊绯红,极缓慢地。九条见此,便挥挥手,让她们离开了。
白石静坐着看他,依然心有疑虑,不打算照他说的话。
“……拒绝,嫁的机会?”
九条便又问她们:“可有心上人了?”
酒过四巡。
白石摇摇。
九条将那两人暂留一,问白石:“听不同了吗?”
白石又喝一杯酒,沉默良久才说:“我只是希望她想清楚一。我问她她的心悦之人是什么样的,她说……”
“多
“我知!”白石怒,“她到底怎么鬼迷心窍了,我明明已经给了她机会……”
“但你收养她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她嫁,成为姻亲的纽带吗?你后悔了?”
“欸,非也。红鸾星并无发黑之兆,想来指向的应是位良人。那贞殿为人沉稳,文武双全,虽主刑杀之事,但戾气不外漏,懂得照顾人,难不是佳婿吗?”
而另一位姑娘答:“年纪比我小一,比我一些,得有力气,会编花环。我家乡那里有上船调,成亲时要唱,所以他歌也要好。”
“我不能确定。”九条将白石的酒杯倒满,说,“但如果你喝醉了,你就会知的。”
“前一位姑娘说得笼统,这是因为她没有心上人的缘故,因此只能说些普通的要求来。而后一位姑娘有心上人,在心中对他已经有了一个固定的形象,所以才能描述得这么详细——她说的并不是希望的心上人,而是他本人啊。”九条,“侄女说得如此详尽,肯定也是在描摹他真切的形象,而不是心中的希望。”
“并不是。”九条,“你喝醉了,至少看上去喝醉了,侄女才能毫无后顾地和你讲她的真心话。如果听到了,那你一定就能明白——”
一位姑娘答:“对我好,对家里负责,孝敬父母……大致如此。”
酒过许多巡。
九·老神棍·条叹息:“推演天机,是要消耗寿元的。家主,您不能白费了我这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