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沿着面颊落来:“归霞……”
“鸾哥怎生这般气,这就受不住了,”柳振看杨鸣鸾一副失了魂儿的模样,嘴里反反复复呢喃着什么,便俯去听,只听得杨鸣鸾喊着个姑娘的名字,不由得噗嗤笑声来,他还是回见着男人被了在床上喊自己娘的。
柳振勾唇一笑,又小幅度地撞了撞杨鸣鸾的,“倒是深。只可惜,鸾哥这副……也并非那般忠贞不二,是不是?”
他又:“鸾哥不如来当我的娘,保证令你比给别人相公舒服。”
杨鸣鸾闭着不发一言,只默默泪。他虽然有着这副畸形的,但在今日之前,却从未负过归霞。
只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
杨鸣鸾离开杨家后,便在江南小镇上寻了个教书先生的差事,偶然邂逅镖师行至此的归霞,得知对方原是霸刀弟,同自己一样因家里变故离开山庄来江湖上谋生。小镇民风淳朴,镇上有心大娘见两人郎才女貌十分登对,便张罗着给二人媒。
杨鸣鸾哭笑不得,他犹豫再三还是将自己难言之隐如实相告,却未成想,归霞竟有着和他一样的——只是她样貌柔和更像女儿,再加上在霸刀时曾过本家小的侍卫,便一直女打扮。
两人皆自觉不容于世,却又同病相怜,如此相依一世倒也不差。于是便如世间所有平凡夫妻一般结了红烛拜了天地。归霞似乎是从前受过刺激,对自己多有芥,房花烛夜不愿与他行事,杨鸣鸾也不求。二人琴瑟和鸣,日安乐满他便觉此生足矣。
倒是归霞一直自责未能尽到妻的本分,竟是趁一次护镖时向开楼的雇主讨了些闺房秘药,又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想同他圆房。然而阴差阳错她竟是将自己当作男,反倒杨鸣鸾成了被圆房的那个。
醒来后归霞望着杨鸣鸾一的斑驳痕迹垂眸不敢多看,她咬着嘴唇,生怕杨鸣鸾说要与她和离的话来。然而长歌却温柔地替她梳理开晨起后杂乱的黑发。
“归霞,我要的不是这些。”他缓缓、却又无比认真地唤了她名字,“如同世间许多夫妻一般生儿育女,享天之乐,但以你我这副模样,没有也不打紧。我想与你共度余生,日升日落,只愿你长伴于我便够了。”
他替她拭去悔恨的泪,杨鸣鸾尾细长,眯起来时有微微的笑纹:“所以不用觉得难过,当然……你若想些什么,像现在这样,也很好。”
“我不是耽于事的人,但归霞喜,偶尔一次……没关系的。”
杨鸣鸾还记得,他彼时向归霞说的,我不是耽于事的人。然而现在这个,在别的男人连连,大张着双任人的又是谁?
他与归霞之间几次交大多是温柔而缱绻的,归霞自第一次后再上床总是小心翼翼,生怕伤了他,何曾像柳振这般拿仿佛要把他吞吃腹似的气势,硕大的阳毫不怜惜地着最的花心,两人的交合都被搅咕叽咕叽的声。
他不是故意拿归霞同柳振作比,况且也……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