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年轻，不像是个生过两胎的妈妈，看起来像二十。”

        “当心。”帝释天笑着在阿修罗旁坐，然后从他结实的臂弯中将善抱到了自己的上，“善善今天好乖啊。”

        “抱歉，还不等你招呼就自顾自地先来了。”

        “可以。”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脚上的是我亡夫的拖鞋，我看到你换鞋，一瞬间还以为他真的回来了，可你并不是他……”

        阿修罗突然对“弗栗多”这个名字产生了无比抗拒的觉，“我儿”这三个字也令他到莫名刺耳、烦躁，不过他还是答：“……好。”

        “那么黑方的棋是我的。”

        “如果你不嫌孩吵的话，当然可以，我觉得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孩们也很喜你。”帝释天笑。

        “那你工作的地方离这儿远吗？不远的话我们可以一起生活。”帝释天一边抚摸着善的小脑袋，一边随提议。

        阿修罗其实对自年龄也是一无所知，据弗栗多份证上的信息，说了令自己也深怀疑的年龄：“我37了。”

        “好，你来选一个阵营吧。”阿修罗一手抱着善，一手用极为熟稔的动作帮红莲摆棋。

玄关脱了运动鞋，换上了一双曾经是属于他的大拖鞋。

        “也不是经常，一年差不多五六次，每次都是十来天，我原以为他那次也会很快回来的。”帝释天的心上如同落了细密的针雨般疼痛，在疼痛变得剧烈之前，他赶紧转移了话题，“我想了解一弗栗多你，可以跟我说说吗？你年龄多大了？从事什么职业？住又在哪里？我还有很多想知的事。”

        “不过卧室里挂着我跟阿修罗的结婚照，而且我儿半夜偶尔会醒过来，你不介

        “那么我可以跟你睡在一起吗？”阿修罗有些得寸尺地问。

        “我的可可来了！”坐在地毯上的红莲兴奋地了起来。

        阿修罗则小心翼翼地抱着善，跟随着红莲走到了沙发边，刚坐，红莲就拿来了一副动棋，摆在茶几上。

        见阿修罗缄默不语，帝释天心中的希望之火又一次熄灭了，他轻轻喟叹了一声，随后开：“弗栗多，可以拜托你把我儿抱到沙发上去吗？我去帮你泡茶。”

        “什么意思？难你是我的阿修罗吗？”帝释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盼。

        帝释天的嘴角挤了平日里的弧度，他低看向女儿：“红莲，带弗栗多叔叔去客厅沙发那里，我去厨房帮你泡可可。”

        “叔叔陪我棋好吗？妈妈平常工作忙，都不陪我棋，弟弟还不会棋。”

        “好欸，可可，谢谢妈妈！”

        “我可以跟你们一起生活？！我们才刚认识不久吧？我真的可以跟你住在一起？”阿修罗难以置信地反复问。

        “真的吗？看起来好年轻啊！我还以为我们同龄，我再过几天就要生日了，快要28了。”

        “不用谢。”帝释天说着就朝厨房走去。

        阿修罗也不确定了，如果自己是阿修罗的话，那为什么行李箱的所有证件都是弗栗多的？难那个行李箱不是自己的吗？可一年半过去了，也没有失主找上门来啊？而且自己平常能够正常使用弗栗多的证件办理各项事务，这一切不就证明了自己就是弗栗多吗？

        “我从你家到公司如果不堵车的话开十几分钟就到了，因为很近，所以我一直到这边的商圈采购生活用品，那我今天就可以搬过来吗？”

        “弗栗多真的可以接受我给别的男人生过两个孩吗？”

        “嘻嘻，我是最可的小孩吗？”红莲笑着抓起阿修罗的手，“该叔叔你了。”

        “你亡夫经常差？”

        “我跟爸爸棋的时候，我一直都是红方，爸爸是黑方。”

        “他平常会在家里乱爬，我工作的时候也得捧着笔记本电脑，时时刻刻地跟着他，倒不是怕他撞痛，是怕他会撞坏家里的一些值钱的东西，那些东西都是亡夫从差地带回来的。”帝释天垂眉，沉浸在了幸福又痛苦的回忆之中。

        于是阿修罗又移动了一步动棋，接着将目光再度落回到帝释天的上，继续方才的谈话：“我这月初来到天域理分公司，是运动相关的公司，生产运动服和各种健材，暂时住在公司的单人间宿舍里，还没有属于自己的房。”

        “你怎么……”帝释天目睹了他的举动，怔得说不话来，只见他的所有细微动作都和记忆中的亡夫重合了起来。

        “当然，我已经上你了，而且不可思议的是不喜小孩的我竟然也很你的儿女，觉得他们比街上的所有小孩都要可得多。”

        “为什么你断定我不是他？”

        “他平常不乖吗？”

        当帝释天端着一壶普洱茶和一杯可可从厨房来的时候，看到阿修罗正在陪女儿棋，往昔父女俩认真棋的画面再度浮现于帘，令他鼻酸涩，端着茶的手也微微发颤，不过他很快又止住了这颤抖，稳稳地将托盘放到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