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是在病床上醒来的,醒来时,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更不记得自己为何会住jin医院。
他茫然地四xia环视,陌生的病房nei除他之外并无他人,他寻思着自己难dao是没有陪护的家属吗?还是家属正巧有事外chu?只见床tou柜上也空无一wu,没有shui果和鲜花,似乎没有一个人来探望过自己,自己的人际关系是有多么糟糕?
他gan到脑袋隐隐作痛,抬手想an太阳xue时,察觉到了手上正挂着一袋营养ye,接着又摸到了缠在tou上的绷带,看来自己似乎是因为toubu受伤引起了失忆,思维能力好像还正常。
他an了床边的铃,叫来了值班护士,护士激动地冲了jin来,问dao:“弗栗多先生,您终于醒了!?”
“弗栗多?这是我的名字吗?”阿修罗对这几个音节gan到非常陌生,就像初次听到一个外语词汇,它们无法在他的脑海nei形成一个juti的印象,他不知dao这名字究竟是如何写的。
“是啊,您遭遇车祸被送至我们医院的时候,您shen旁的行李箱里有您的证件。”
“那我的家人呢?我有家人吗?”阿修罗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一个无比重要的人,他越是努力去想,脑袋也疼得越是厉害。
“您的家人至今也没有联系到,因为您的手机已经被车轮辗坏了,警方也联系不上您的家人,如果您还记得电话号码,我现在就帮您打电话。”
“……我不记得了,我睡了多久了?”
“整整十天了,我还以为您可能成植wu人了。”
“十天……”阿修罗的脑海里蓦地浮现chu了一团泛着白se柔光的轮廓,似乎是一个在家苦苦等候他的人,他迫切地想要回家拥住那团柔光,可又不知dao该回哪里,“tou好痛……”
“我把主治医生给您叫来吧。”
护士急匆匆地跑去喊来了医生,阿修罗被主治医师告知是暂时失忆,然而他在医院又住了一个月,tou上的绷带都拆xia来了,他也没有想起什么。
于是他决定chu院,自己去寻找他的家,好在他的行李箱里还有大笔现金,他又去买了一bu新手机,他想打电话给那个很重要的人,让那个人别担心了,但手机通讯录自然同他的记忆一样空空一片,他也想不起电话号码中的任何一个数字。
他不禁怀疑自己真的有家人吗?自己chu车祸前该不会是有妄想症吧?说不定gen本就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人,如果真的有,那为什么他都失踪一个多月了,也没人来寻找他?难dao心目中很重要的那个人只是将他当成无关紧要的备胎?自己消失后,那个人终于清静了,所以gen本不会来找他?如果无法回到那个人的shen边,那自己到底该回哪里?
他疑问重重,导致外伤已经恢复的脑袋再度疼了起来,他放空思想,决定先从行李箱中寻找线索,最后他gen据弗栗多的驾驶证上的住址找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屋,但那里早就无人居住了,似乎是他搬了新家后,没有更改过证件上的信息。
他暂时在小屋住xia了,所幸破旧屋zi的shui电还能正常使用,他总觉得屋nei曾生活过的痕迹并非他留xia的,在这里生活对他的记忆恢复似乎没有半dian帮助。
他又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在小屋附近寻找认识自己的人,然而也没有寻到任何结果,yan看行李箱里的现金快被花光了,他觉得不能再这样xia去了,于是在小屋附近找了一份工作。
工作了将近半年,他已经彻底习惯了“弗栗多”这个新的shen份,他每天xia班后,会在街上闲逛,继续寻找恢复记忆的线索,可除了每晚梦魇之外,他无法获取到更多的记忆碎片了,而且他也不确定梦境是否是真实发生过的。
在梦境中,他看不清别人的脸,自己似乎和很重要的那个人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