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年例银之外分别加送宣府六十一万两,大同四十万两,辽东除了十五万两,又加银三十三万四千两,险些把太仓银库给掏空咯……”
见刘瑾有心说笑,顾佐愈加轻松,陪笑:“今时不同往日,自公公主政以来,太仓银储丰裕得很,官这个大司农也跟着沾光阔绰,便是再追加个一百几十万两,也绰绰有余。”
“哦,果真如此?”刘瑾歪。
“千真万确。”顾佐。
“哈哈……”刘瑾朗声大笑,众人也附和着轰然大笑,虽不知刘太监因何发笑,但追着领导脚步走总没错的。
刘瑾突然笑声一收,寒声:“你这
般想就错了!”
“哈哈……呃——”刘瑾陡然变脸,几位老大人收声不及,还笑了几声,才如同被踩了脖般戛然而止。
“公公,这……”顾佐莫名其妙,这老太监实在喜怒无常,不好伺候。
刘瑾冷着脸沉声:“你可以为太仓里有了些银,便可胡乱糟践,打漂,填狗?”
顾佐一脸难堪,支吾:“官……绝无此意。”
“各边既设屯田,又有各司府岁输粮草,何须籴本!年例银?天顺以前可有送银之例?”
顾佐尴尬不已,搓着手:“这个……官……”
“咱家替堂答吧,”丘聚唇角微微撇,绷着脸冷声:“所谓年例银,其例始于成化二年,或因警报,或以旱涝,事变相仍,暂行权宜接济之术,而其后遂为岁额,且屡告缺乏……”
丘聚冷笑,冰冷神从兵刘宇、顾佐等人面上掠过,“其中难说无盗取浪费之弊,或外勾连贪渎之行……”
“不不不,断无此事,丘公公言重了。”刘宇、顾佐面苍白,矢否认。
“罢了,”刘瑾无意深究,漠然:“会同各官查究事端,从公议,商量一个经久长策,再报呈上来吧。”
“是。”顾佐躬应声,暗暗抹了把额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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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鸾一式‘乳燕投林’,从石雄与林二人夹攻中穿越而,剑尖轻颤,退鲍威,足尖在计全肩一蹬,将这位三雕踢圈外,左掌如苍鹰夭矫,向乌金迎面而来的厚手掌拍去。
掌至半途,角余光忽然瞥见一个日思夜想的白衣影从旁边抄手游廊经过,刘青鸾手上不由一慢。
乌金那一掌已然撤回七分功力,只等与二小玉手相,黑面太岁便被她一掌震退,最好再骨碌碌在地上上几圈,便打算就此不起了,招式分寸方位都已拿准确,怎料刘青鸾招式一缓,这一掌未曾迎上,那只厚厚的巨灵肉掌当当正正拍在了她左边肩。
虽然乌金痴,但幼逢名师指,一套招式繁琐的分筋错骨手用的娴熟无比,掌一挨,习惯地便将后续招数连绵使,只听咔嚓咔嚓连着几声脆响,刘青鸾痛呼失声,左臂垂了去,整个人也不支跌倒。
“二小!!”几位领班大惊失,慌乱围了上来,只见刘二小痛得玉面煞白,牙关紧咬,豆大的汗珠不住从光洁额落,几人手足无措,对着凑上来的乌金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乌金糙肉厚,这一通打倒没伤他哪里,只是看着二小被自己打伤,刘公公那厢该如何交待,心忐忑,一脸惶恐。
“都闪开!”一声大喝,众人扭,只见刘府老家院步履匆匆赶了过来。
“老爷,您与我们见证,此事与我几个无,都是这死胖的手。”鲍威指着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