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不需要找别的地方,不如脆住在一起……)这一瞬间,两个人心里的想法也奇地、却也理之中地一致。
且听信秀继续说:「艳姬也快十岁了,我最近也跟新五郎想到一块去了,只不过之前觉得这个想法不太成熟,所以我也没跟任何人说过;正好,刚才新五郎一提起,倒是帮我定了想法。这样吧,从明天开始,就由新五郎亲自担任胜幡城的兵法教习,同时教一教信长和艳姬。
还有,五郎左?」
信秀说着,又看向平手政秀。
「在。御屋形大人,请指示。」
平手政秀应。
「阿艳也交给你了,五郎左,信长读过的书籍经典,你也都要教给阿艳。」
「承知,谨遵指示!」
平手政秀伏领命。
「有劳了!」
信秀心满意足地笑了。
林通胜也冲着信秀伏,脸上依然挂着笑,但是他的笑容却僵住了——从三郎四五岁那次剪光了自己的胡开始,林通胜就看不上这个本家长。
他刚才对于阿艳的话,只是想着说几句夸赞、外加帮着那女童无心之举找补几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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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找了这么一档事来……而与此同时,土田御前夫人的笑容也跟着僵了。
他原本以为,丈夫早早地把自己讨厌的这个亲生儿放去别城而居,也是跟当初把信广打发到尾张边境独居一样的用意,外加自己跟勘十郎一直跟信秀一起住在那古野城,土田花屋一直很一厢愿地认为,丈夫是要让勘十郎接替他来家督。
可今天这么一看,家里的笔家老跟次席家老现在都被委派到了胜幡城当三郎的老师,这不摆明了未来弹正忠家的家督,妥妥还是三郎的么?不仅土田御前领会到了信秀的用心,家里的其他家臣们也都领会到了。
在他们里,主君和主家里一门众的所有行为,任何的嬉笑怒骂,甚至是责罚吵架、嫉妬吃醋、谤贬诋毁、断袖通奸,乃至最微不足的吃喝拉撒,对于自己而言,或许都是政治上的机会抑或威胁。
但是,在此刻三郎的里,他看到了父亲的期盼、看到了平手爷的笃定、看到了林通胜的无奈苦恼、看到了土田御前的愤恨以及勘十郎发掘母亲绪不对后又转嫁到三郎上敌意、看到了众家臣的忧虑与沉思,这一张张面孔,给他的受,却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毫无意义。
于是,三郎二话不说,在众目睽睽之,直接站起来,拉住了阿艳的手,直接把阿艳拽起后牵着阿艳走到门,拎了自己的佩刀就要走。
众人又懵住了,包括信秀也只能呆立在原地,因为照传统礼节,三郎的元服礼还没结束呢,等人们还要搬上酒菜,三郎还应当给一门众中所有长辈敬酒,尔后一门众里的晚辈——当然目前也就只有勘十郎一个——跟众家臣还要给三郎行元服祝贺,三郎还得一一还礼才算礼成。
但随即,众人又都释然了,如果三郎真的能在这元服仪式上不幺蛾,那他也就不是人尽皆知的「尾张大傻瓜」
了。
「喂,信长,你要带着阿艳去哪啊?」
信秀困扰得直挠,而在他看来,平常乖巧文静、且才第一次见到三郎的阿艳,还真就这么跟着三郎走了。
「
你不是说要我给她找个住的地方么?我带着姑姑去看看她的新家!」
说完,三郎也不回地拉着阿艳了石阶。
(……明明还有个事要宣布呢:有个从三河掳来的孩上就要到尾张了,也得给他在胜幡城找个地方住呢!什么嘛!)信秀困扰着看着两个孩手牵手走城堡离去,却又朗地大笑起来。
因为他忽然想起,在自己元服的时候,曾经从屋外飞来一直全遍通金的小雀,看着那只雀鸟,信秀其实很想立刻奔去把它捉来,但是自己并不敢,他只是在神官祷念那冗长的祭文时候,神一直盯在那只鸟上,直至目送其再次飞走——结果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个小动作,当晚信秀却被信定亲自提着鞭,在屁上猛了二十,屁都快被打开花了。
(吉法师这孩,其实还真的像自己啊!)而且,那孩敢想敢,只要想到就能到。
在这上,信秀这个父亲的,还真的不如三郎这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