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带着妈妈来到急诊室外面的一排座椅上坐,说:「妈,你在这等我。这里有,想喝就拿着喝,我去挂个号就来。」
大厅里没几个人,没两分钟就挂到号了。
我走回去找妈妈的路上看了一挂号单,上面急诊科医生的名字写着「张静」。
不会是那个张静吧?不不不,哪有那么巧的事。
我陪着妈妈在急诊室外等了三个人后才叫到妈妈的号。
我扶着妈妈打开急诊室的门,一看还真是昨天中午见的张静。
她今天仍是着睛,白大褂里面穿着一件淡蓝的薄针织衫。
不过我认识她,她不一定记得我是谁,毕竟只有昨天中午的一面之缘罢了。
现在也不是认人的时候,就当她只是个医生吧,妈妈的事要紧。
「医生好。」
我扶着妈妈坐,向张静微微颔首礼貌地说。
「嗯,怎么了?」
张静在写着什么东西,只是抬看了妈妈一,淡淡地问,「哪里不舒服?」
「我妈她发烧了,半小时前测得有四十度。」
我着急地回应,「应该是从前一天就开始烧了,但那时候没有烧得这么。她现在浑无力,而且来之前还一直在吐。就,整个状态不好的。」
「诶?是你啊,昨天中午我们见过吧?没想到今天又见到了。不过好,你还说得
详细的。」
张静淡淡一笑,然后看向妈妈,让她张嘴,用一小木板一样的东西住她的看了看,说,「扁桃得很大,平时没休息好吧。」
「是吧,我妈经常加班,平时工作压力又大。」
我应,「医生你也说说她,让她少忙。」
「你说什么呢。」
妈妈给了我个,小声说。
「这话你当儿的说的难还没有我一个当医生说的有用?」
张静笑了笑,在妈妈的病历本上写着什么,认真地说,「多喝,多休息,工作的事你先放一放,不然这烧几天也好不了。你烧太了,我给你开个输退一烧。明天只要不超过三十九度,就不用再来医院了,在家里休养就好。」
说着,又看向我,「你好好照顾你妈,要是她明天还吐,你就再带她来看门诊。这是单,你带着她去拿药,然后去输室药吧。药房在二楼,输室在我这去右转尽。快去吧。」
「好,谢谢医生。」
我仔细地听着并记,拿着单扶着妈妈走了来。
为了不让妈妈多走动,我打算先把她带到输室坐再去拿药。
输室里除了两个护士和我们以外,没有其他人。
我把拿药药这些都忙完以后才回到妈妈边,带她去护士那打了吊针。
「疼么妈?」
我扶着妈妈回到位置上坐,把三袋输袋挂在了座位边的架上,看着妈妈刚被扎了针后还有鼓着的手背,心疼地问。
「不疼,打个吊针有什么疼的,不要大惊小怪的。」
妈妈不知该笑还是该气地说,「都不记得上次打吊针是什么时候了,是真不如以前了。」
妈妈叹了叹气。
「也不是这么说。你这就算是二十来岁刚毕业的时候,也经不住你这么度压力的工作啊。何况在工作之余,还要拉扯我吃喝拉撒,多难的事啊。」
我手摸上妈妈没有被打针的右手,苦婆心地说,但是语气很平和,就当是和妈妈聊天,让她心好一些,我就多说了些话,「我前两天才看到毕业大学生长期加班猝死的新闻呢。所以说啊,不要那么拼命工作,命比工作重要。」
「有东西比命更重要。」
妈妈低去,小声说。
「啊?什么?什么能比命更重要。」
我疑惑地问。
「呵呵。」
妈妈看了看我,淡淡地笑了笑,摇了摇,「没什么。」
「来,喝。」
我见妈妈气稍微好转了一,忙给她递喝,「人都说了,药什么的都是辅助的,多喝多休息恢复免疫力才是最重要的。」
「还好有你在。」
妈妈意味深长地浅浅地对我笑着,轻声说,「要不你先回家去睡觉吧,我这里好了自己可以回去。毕竟都凌晨了,你也困了。」
「妈你这是什么话说的,好生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