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与雷电将军相似,亦求江山永恒,家族万世。所以,旧日天人的孤儿寡母,便成为他中钉,肉中刺。后将军年老,传位世,自号大御所,编纂缘由,兵戈再起,而此时旧日天人之幼隻留孤城一座。就如稻妻的珊瑚一般,不愿接受将军治世的人们,也包括父亲去世后的我,彙聚孤城,奋起反抗。然则,将军老谋深算,又岂是一腔血可敌?孤城落日,火光冲天,秋风扫叶黄,带走将士殇,亡国歎,何以偿?为旧日天人而战的我自然不吞于新朝,便与妹妹走,周游列国诸世……这便是我等作为‘旅行者’的起。”
“后来呢?”似乎十分关切我的故乡,绫华轻轻地捋了捋洁白的发丝,追问。
“后来……我与妹妹曾在百年后重新造访故乡,早已是人非。新的将军治的幕府维持了二百五十馀年的太平盛世,然而外敌侵,幕府凋敝,最终将大政奉还。然而新政府却为军国之邪所裹挟,对蛊惑,对外侵略,终于自其果,投降于人,而后国民自
阉,虽生活安定,却也不思取,无为终日……犹落叶飘零,可歎,可歎。至于我与家妹,既然家人早已不在,便不再定居,四游曆,见过诸多世界,遍览各国风光,漂泊为生。如此,便是我的人生,虽论述不称十,也可算十全了。”
言毕,我看向边的少女。稍微沉重的过去,让她的神有些受。随后,绫华缓缓开,向我诉说这一日还没有来得及诉说之事:
“既然辰幸已对我倾相诉,而我们已皆为伴侣,我也应坦诚以待。不过,事关神里家的秘密,还希望你能守如瓶——‘稻妻幕府社奉行神里家’,位于稻妻名门中的笔之格位。作为三奉行之一,掌祭祀活动与人文艺术。曾经,神里家因为没能保护好国宝级别的刀工,遭受了不小的冲击。受愚人众阴谋算计,我们折损了诸多臣,受到许多责罚。将军所传的锻刀之术,也因星象、用途、矿质、炉火环境、人之格、元素变化的不同,而有所区分。即是刀工之间所说的“雷电五传”。能锻造名刀的刀工,也被算作是本领通神的神事相关人员,归属统筹文化、艺术、祭祀的社奉行一派理。因此,现了刀工背叛的事,自然就是神里家的督办不力了。父亲甚至因之早衰,神里家在幕府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好在兄长继任后力挽狂澜。不过,家门虽已複兴,社奉行一係也上齐心,但大事要事方麵,仍靠兄长定夺。”
“与本家的况……不免有些类似呢。”我在绫华的边,静静地聆听着。
“对幼时的我来说,母亲是意义非凡的存在。端庄、优雅,无论遇到怎样的局麵都会沉静的笑吞,以从吞不迫的态度,持着神里家大大小小的事务,说母亲是完的化也不为过。但自从她离世的那一刻起,我就深切地意识到,我已经不是那个可以躲在母亲后的小绫华了……在父母早去后,我与兄长便肩负起社奉行的责任。那时,我并没有什么友人,每一日都在为了家事务与领交际所忙碌,偶尔方得忙中偷闲。每一日,每一日,哪怕将军殿颁布锁国、狩令,都毫无变化……直到那一天,本来日複一日毫无变化的生活,改变了——那一天,托向我引荐了一个人。那个人六文钱鹿角盔,一红甲,背枪刀,腰带铁炮,好似火焰……那火焰,就像是化了冰雪的炙,让我受到了,如梦幻般的温……一同去稻妻的街,去帮助领民,去发现母亲的秘密,去夏祭……像这样悠闲安稳的时光,如果再多一就好了……我,真贪心啊。”
“悠闲安稳的时光啊……你,希望在作为故乡的稻妻过上这样的生活吗?”
走在石板路上,我望向了远方,与天同的海。在海的另一边,幕府军与反抗军正在以命搏杀吧——恰如在旧日的国度,自己率领着不愿意臣服于幕府将军的诸多武士,在那座最后的城池,反抗那注定失败的命运。
“如今的我,依旧想成为值得大家信任的人,想要守护这片国度,想要守护这片土地。”尽犹豫了几分,但是为社奉行的公主,她还是鉴定地了属于自己的回答。
“真是不可思议啊……稻妻的景,与我的故乡,信州的景,又何嚐没有相似之呢?每当看到名山大川,海天一线,我便会想起自己的故乡。从一位领主,到另一位领主,哪怕改朝换代了,那丽的景想必也不会变吧。群山静静地横亘在远方,笑看人世间的纷纷扰扰。我喜故乡的那片景,我以生为自己故乡的人而骄傲,也为自己生为父母的儿,兄长的弟弟,妹妹的哥哥而骄傲……”
神里屋敷的大门已经近在前,甚至能隐隐看到守卫在门的武士。而我与绫华也意识到,在短暂的甜蜜过后,我们终归有一件事需要麵对,那是两人关係之间,最为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