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四郎,我们终归,还是不要再见麵了。今后,我将替代父亲,守护本家。”
派蒙见此,也就不再聒噪,而是听话地跟在我的后。此刻,一阵凉风过,让我也不禁紧了紧上的衣,那冰凉的觉却如浸的一般,侵蚀着每一寸的肌肤,叫我也不禁抖动了一,用元素的力量为那盏提灯注了新的明焰——作为异世的来客,我并不需要所谓神之的外置力官便能使用各种元素之力。不过自然,为了掩人耳目,我便学了蒙德的风神那般,为自己定了一颗红的玻璃珠作为火元素神之的拟造。现在,这颗妙的饰品正在我的腰间伴随着夜风,清脆作响。
低,便看到派蒙飘到了我的前,扯开了嗓呼唤着我,看到我终于将视线对准了她,才用力地挥了挥手,彷佛是要检测检测我的视力是否多少存在一些问题。这稽的一幕叫我忍俊不禁,笑骂:“叫什么叫,我还没聋呢。”
还真是与自己的过去不谋而合呢……想着这一,望着那片透着月的天,我不由得也到了几分伤悲,以至于半刻之后,我的耳边才回起了那有些吵闹的长音:
那是陪我从小到大的老家臣,在麵对蜂拥而至的敌手,为我与妹妹逃脱争取时间时,孤寂的背影。
“殿!请您带着荧殿一同离开吧……此,便当向大殿尽忠了!”
“旅,行,者——辰幸——真,田,辰,幸——”
那是已然决意效忠不同对象的兄长,在父亲的墓前,向我留的最后一句话。
“霜满军营秋气清,数行雁过月三更。稻州并得信州景,遮莫家乡忆远征。”
蒙德那红莲骑士的荣誉又如何?璃月七星的座上宾又如何?为了寻回被神明带走的最后血亲,我背上了他人赋予的“旅行者”之名,在提瓦特的七国巡游。过往的一切,也伴随着蹄的声响,渐渐离我远去。
我这一生,彷佛与边重视之人,隻剩了别离。
而今,我迈上的这片名为稻妻的国土,是七国中的被我寻访的第三国,雷与永恒的群岛。封锁的国度沐浴在雷神的紫光,势微的三奉行维护着脆弱的政治平衡,海祇岛的珊瑚正反抗着狩令,昏沉的国度犹如被阴云所笼罩,既无蒙德的快,也无璃月的繁荣,徒留叫人神伤的暗淡。
“你啊……”
“嗯嗯,我就知!到了稻妻城,我要先去买好吃的当晚餐!”
伴随着哒哒的蹄声,我的耳边响起了轻快的声音,在鬱的夜中甚是聒噪。回首望去,已经在这片大陆上陪伴了我许久,名为派蒙的灵,就这么轻飘飘地浮在空中。白的发掩盖了圆乎乎的小脸,缩小的衣装适了那近乎一手便可把握的躯,后的披风反着夜空的星光。从长眠中苏醒,决意遍曆提瓦特七国之日起,她便就这么陪在我的边,像极了忠心耿耿的家臣。
“哥哥……在旅途的终,我们终将再会。”
对于这种期盼,隻得无奈地苦笑。背着十字文枪,握紧腰间的佩刀与铁炮,拍了拍那用玻璃珠铸造而成的伪作火元素神之,我便着派蒙的意思,一夹腹,让的骏开始缓缓地奔驰起来。
——不,因为那聒噪的格,偶尔想要把她当成应急品也说不准。
彼时的我,还未心灰意冷。待到安葬父亲后,我便上家臣,再度山,所忠旧主之遗也并未薄待那一腔血,封侯拜将,以抗大敌。然则最后,这一之力终归还是无力回天,此所效力尽忠之主死族灭。从那之后,自兄长病逝起,双胞胎的妹妹便是我唯一的血亲。我们行走在不同的世界,见证了不同的风景,遍曆了不同的时间,直到在这个世界,那场毁天灭地的战争将作为双生的我们分离。
那是血于的妹妹,在这片异国的大陆,与我久久分别后的重逢时,异样的陌生。
对我而言,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是横戈上行。无论多少回,跨上,背起刀枪,我的思绪便回到青年时,一家人尚在的时刻。那个时候,父亲还没有变成自己印象中那般圆的模样,母亲还没有伴随着年龄一老去,兄长还没有如后来般清俭,妹妹也没有现在这般遥远——隻是那时的故乡便如脚名为稻妻的土地一般,国家纷乱,战火不断。聚犹如泡影,别离方为日常。
我生在一片乱世,武家之后。年少无虑,待到成年之日,老主公已逝,所忠之主早已势危,当家自尽,家族有如无之浮萍。后辗转数回,所忠之人,却无人善终。最后,甚至落得一家父三人效忠两方主君,自相残杀之境地。我与父亲所效之主战败,若非忠于敌手的兄长舍命求,此早已化作齑粉。
除去那盏提灯散发的光芒外,远已经隐隐可见的稻妻城正散发着光亮的轮廓,甚至勾画天守阁耸的屋簷。漆黑的天空中也隐隐闪烁月,如的白光,星辰像是无数双命运的睛,盯着行走在大地上的我。耳边回响着哒哒的蹄声,空中飞过夜行的鸟,让前的景少了几分阴沉,多了几分明亮。我呼一清的气息,回忆起故乡的景,不禁诵起来:
“哼……从见麵的第一天开始,你就知一直在自己想事!再这样去,我就得给你想一个难听的绰号了!”
“主公……!”
稻妻城吧!”
虽然这小灵竭力想要摆一副抗议的模样,但这幅气鼓鼓的样非但不叫人害怕,反倒还徒增了几分可。见此,我也就不跟她置气,简短地答到:“静夜动人心,不禁思故人啊,明白吗?可以的话,希望你可以让我一人安静一阵。”
那是一同被放的父亲,在病逝前举枯瘦的双手,未能向他的老主公尽忠的遗憾。
“那是自然……从离岛启程,无需多少时日便能到达。如果能快些到城里,多探听些消息,当然是最好的。”我呼了一气,瞭望着这片广阔的星空,回答着。不过很显然,生的悲并不相通,派蒙的关注也与我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