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是故意,也难逃系。
在手术前,自己必须亲自见一见这个不孝女,断了这孽缘。白家三代清名迟早要被她祸害。白行健这样想着。
「院长,到了。」车来到一独栋别墅,这个地方,司机小涛比较陌生。
「你也来。」白行健用了虹膜和指纹解锁,才了这套别墅。
空旷而幽静,没有第一时间开灯,而是示意小涛从柜旁取过盆,然后把柜里的木炭上。
「院长,好端端地,烧什么炭呀?」年轻的脸上有些紧张。
「我又不自杀,你紧张什么,先烧炭,然后把这柜里的文件给烧了。」白行健,「我看着你烧,记住,要烧净。」
小涛只得照办,他取这些文件,一份一份,那一份都有厚实的材料。但他没有去看,院长让烧,那就说明不该看。
纸质的材料,在炭火里化灰,炭盆烧得旺盛,院长的脸也红火起来。
「院长,这些材料太多了,要烧好半天,要不,再找几个人烧?」
「慢慢烧吧,我不急。」白行健看着自己多年来收集的黑材料,将在炭火的煎熬化为乌有。这么多年,经手很多贪官污吏的案,真正的材料只会沉淀在他这一级,再往上就是定局,没有转圜。不是所有的材料都能递上去,政治总有交换的时候,也不是所有材料都能见光,比如这些,就是不能见光的一类。
那些暗中觊觎的家伙,无时无刻不想着得到或者摧毁这些要命的文件。而这,也是他多年来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任何一派,想要惹动白家,都要估量后果。可惜,自己时间不够了,否则这些材料,或许会有更大的用。太黑暗的东西,不能交付给佳慧,政治这潭太深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们就此湮灭。
连着烧了几盆,每次盆满,白行健都嘱咐小涛拿洗手间,用冲掉,以免灰烬还能被修复。直到这一柜的材料被烧完,小涛正熄火,却被叫停:「小涛,有件事,我要托付给你。」
「要是有天我死了,你要记住去找我的女婿左京。把现在烧文件的事告诉他,这些文件,我本想留给他,那是一笔巨大的政治财富。可是,这里面太黑暗了。也许有些人在我死后,会打探这些材料的事,我担心他把握不住,不仅不能利用,反而引火上,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们烧了。这些话,必须等我死了,你再找机会当面告诉左京,记住了么?」
「记住了。」小涛,他不懂,但他会执行。
「行了,你走吧。明天来接我,送我去机场。今晚,我就睡这里。」
孑然一,白行健看着别墅,这是他的一暗房,房主不是他。
他很少会来这里,这里只收藏某些见不得人的黑材料,以及一些必备品,这也是他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