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差不多。她坦白婚外行为却不透你的名字,也许因为顾忌,但却是真实的。」
「我提议你作为她的伴侣,她一开始是拒绝的,但还是被我说服。」在我缺乏思维逻辑的时候,老白已经为我解惑:「你肯为她冒着被我清算的风险登门,你有直面的勇气,这就是很好的证明。」
「好像梦似的,我…我还是很难相信。」理智被激,但印象里的最明的两个人,怎么会,不理智?即便老白真就提离婚,那佳慧…她又怎么会同意?还是,她对我也真的…哎呀,我的脑,嗡嗡的,思考力去哪儿?
浑浑噩噩,只能捻着手上的一纸契文,看了来,文末签名栏只有老白的签字。
「我没有提离婚,这份契书是偷藏的,佳慧并不知。」老白解释这份离婚协议,暂时只能称为意向书,他已经在上面签字,就差佳慧的分。
「婚姻状况变动需要向组织报告。一个月后,手术要是成功,我会跟佳慧提离婚…要是失败,有它在,也能少你们一些麻烦。」
即便只是意向书,也足以说明意向,离婚是老白基于自原因提,即便将来有人捕风捉影,有它在,也不会波及佳慧。
「迟些日再让她知吧。」老白语态苍白,「最后一个月,我不想太孤单,哪怕是名义上。」
最
是黄昏,彼时的童佳慧却比黄昏更。
俗语老来俏,丽从来不是少女的专利,有一种需要岁月沉淀,洗去铅华才是人间颜。
时隔三十年,曾经的婚服,并不显得过气,秀发成髻,忍不住心生惊艳。没想到穿上婚服的佳慧,居然得夺人心魂。
老白慨人依旧,只是语态里不免英雄迟暮。婚服是老白找来的,他想看妻再穿一次,佳慧不好拒绝。
随后也要我换上当年的新郎礼服,自嘲是中老年发福,已经穿不了,所以要我代替他穿上。一番说辞挑不病,就这样,我和佳慧,各自穿上婚服,宛如一对婚。
「走,让我好好看看。」老白扶了扶老花镜框,「不错,嗯,还差东西…」话音一落,便上手了。
手持两枚花别在婚服上:「这样就对了。」连婚庆花都考虑到,老白的确有心。
不真实的景,仿佛我和佳慧举行婚礼,而老白如同教堂的神父给我们证婚。当然,他的手里没有圣经,也没有说什么誓词。只是将我们的手拉在一起,迎着了座。
桌上摆着菜肴,在我和老白谈话的时候,佳慧已经准备好饭菜,直到被老白叫上来,这才换上多年前的婚服。
也许是练气的关系,我能觉到她的呼有些压抑,迫自己于某种平静。事实上,我的心也很狂乱,颜面装作无事。
老白脸上洋溢的期许,仿佛比我们更兴,自然而然地释然。
我看见他眸望向佳慧的神态,仿佛一个老父看女儿。依稀记得在十年前的婚礼上,我从他手里接过白颖时,似乎也有类似的目光。
「喝酒吧。」老白准备一坛女儿红,给我们倒上,「我就不喝了,还有公务行程。」
我才一抬杯,老白摇了摇:「交杯酒。」
佳慧无奈:「听他的吧。」
女儿红是黄酒,些许苦涩,回味馥郁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