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自有系统属地保护,而岳母就不一样了,财政的副长,各省各地的财务调拨,分,尤其是专项款上,她能着力的地方就太多了,想要查实郝江化几项「数额特别巨大」完全不是问题。
「我不想要他死,死太便宜他,坐牢等于养老。」我重申立场,我的仇,只能我来报。
「私仇私刑,这条路并不好走。」岳母沉顿片刻,「那颖颖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一时语,半晌:「岳父要我留面,你想我怎么样?」
「作为母亲,我希望她能跟你重新和好,这样对孩也好。」岳母将目光投向窗外,「作为岳母,我一样心疼你。我不能要求你继续接纳她,那样对你太不公平,也人所难。」
「说真的,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我很担心她会什么疯狂的事。真要有那么一天,京京,你能拉她一把么?」
「再大的错,至少,别让她烂在淤泥里。活着,受着,就看她自己造化。」
我轻声应允,这已经是最大让步,岳父岳母都没有选择用白颖捆绑我,同样的,我也不能一脚踢开了事。错事,是要付代价,但为人父母希望能为女求些许机会,剩就看她自己能否开悟,正如我在岳母面前承认恋母,白颖能否在我面前坦诚她和郝江化的过往呢?起码目前,她不到。她能告诉岳母,只是岳母能帮她,而她不告诉我,大概是害怕我的不原谅,又或者得知真相的过激报复?只有她自己知。
驶离陵园地界,岳母表示不回白颖那里,说是房太小,也没多余的房间,让我寻一间酒店,我想她是被郝白的事冲击了,又是飞机又是坐车,心俱疲,她需要一个松弛、幽静的环境行梳理。
「我在长沙租了一套两室一厅。」在岳母同意后,我便开车过去。这套房有阳台,卧室有浴间,阳光、风、浴,临时休憩还是足够了。趁着岳母去浴室冲澡的功夫,我将另一间卧室角落的那份装有DNA报告的文件袋给踢到床底的墙角,随后将几凌乱收拾一。
郝白的奸给岳母的冲击已经很大,如果再让她知疼的外孙外孙女居然是郝家野种,我担心她会接受不了。我曾经用它测试王天,是因为我不担心岳父会承受不了,就像他猜到郝白发生关系后依然表现很沉稳,但岳母毕竟是女人,虽然以后会揭,前就先瞒着。倒是她提到两个要,一是把柄,岳母是否知把柄的指向是什么,白家如果能排雷,我就不用在分神;第二就是她中那件事,到底是什么,有用的讯息只是白颖过疯狂的事,或者说疯狂的白颖?
到底什么样的事,会被岳母形容为疯狂?那件事,岳父和岳母都是清楚的,但岳母却不愿和我明说,为什么?
我从来没见过疯狂的白颖是什么样,如果说郝白奸够疯狂,那也只是结果,十五岁
的白颖,会什么样疯狂的事?烟、喝酒肯定算不上,霸凌?官二代不良少女?也没纹什么,黄赌毒,貌似一个也不沾,我实在想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