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大怒,喝:「他妈的,哪来的狗崽,满嘴粪!这观音像明明是我们在京城打的,贼小欠揍了是不是?」
期间周边乡镇的商贩、艺人都要来此叫买叫卖,闹非凡,甚至连外省的人也有不少慕名来此凑闹的,中燕青打擂的故事就是发生在这里。
曲若松一怔,上月去京城的路上,是有这么一个铁网帮的独小领带人来劫镖,结果让自己用剑削掉耳朵,又给挑断了脚筋,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曲若松撇了撇嘴,笑:「呸,这里是泰安州,咱们双狮镖局的东西又有谁敢动啦?你就是偷懒,还不承认。」
呸,就你话多,还不快去!」*********玄凤庄位于城西南的观音堂后,曲若松与白二带了寿礼穿城过巷,一路谈笑。
锣鼓喧闹,声浪嘈杂震耳。
胡自谦:「好,你认了就成。我也不愿以大欺小,惹人耻笑,这样,你自己把两手两爪留,咱们这事儿就算了了。」
理说给崔庄主拜寿,有雌雄双狮代表镖局送一份寿礼就足够了。
这玄凤庄庄主崔鸿轩的生辰与东岳大帝是同一天,有不少熘须拍的人都传言他是东岳帝君转世——要不然产业怎么的这么大,能打如此响亮的名?是以除了附近乡民城逛庙会之外,各路外地来祝寿的武林人士也占了近半,沿街客栈驿馆全都住满了人,路上随都能瞧见携刀带剑的江湖豪客。
这佛龛说轻不轻,说重倒也不重,无奈的是大小正好不够一抱,无论怎么调整姿势都不方便使力。
话音未落,忽听后蓦地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双狮镖局又怎么啦?嘿嘿,无非是男盗女娼,蛇鼠一窝,还真当自己是个人啦?」
是以他专程从北京城托巧匠打造了一尊镶金玉观音,一并送去。
不过曲若松现如今已经可以独自走镖,日后镖局的担总要逐渐压到他的肩上,早些在武林前辈面前一脸,对于日后走镖生意大有裨益。
一路之上东瞧西看,嘻嘻哈哈,瞧什么都新鲜有趣。
打观瞧,只见那人材魁梧壮,大威猛,约有三十来岁的年纪,满面虬髯横肉,凶恶异常。
曲若松扭见了,嘿的轻笑了一声,叉起腰,揶揄:「怎么,手酸啦?搬不动了是不是,真没用!」
白二蹲在地上:「我的小爷,倒不是我嫌沉。只是这庙会上人多,咱们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着急忙慌的,我是怕有什么闪失……」
更兼人似海,摩肩接踵,又要防着旁人碰落,更为吃力。
一双三角正斜斜地乜视着自己,一脸不屑。
曲若松少年心,最喜闹,这庙会年年都逛,可年年又都逛不够。
曲若松大怒,正待反唇相讥,就听一旁的白二声喝骂:「你姥姥的,老先把你的狗爪敲折了!」
白二苦笑:「是,是……」
那大壮汉嘿然:「嘿嘿,双狮镖局名为保镖,实则藏污纳垢,还不许人说不成?是了,你手上这玉观音不就是现成的贼赃么,怎么,还想抵赖吗?」
这却是苦了白二,他搬着装了玉观音的佛龛跟在少镖后,停停走走,好不辛苦。
曲若松伸手拦,知晓此人必定来者不善,冷冷:「行啦,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是哪路蟊贼请你来的,留个字号吧,小爷我不和无名之辈动手!」
到了岱庙附近,只见一路之上人涌动,熙熙攘攘,各商贾叫买叫卖,有摆擂台耍相扑的,搭戏台唱曲的,沿街卖艺玩杂耍的……就算是在空地上,也有不少人围在一起斗鸡蹴踘、算卦说书,近万人如蜂如蚁,各占一方。
「你的,装的还像那么回事。」
听此狂言,曲若松先是一惊,继而大怒。
「
三月二十八乃是东岳大帝寿辰,依照本地习俗,要在岱庙举办为期一个月的庙会,以庆贺泰山帝君寿诞。
这是他初茅庐第一战,虽说手段太过于狠辣了一些,但赢的脆漂亮,这几日来常常暗自得意,如何能不记得?当即冷笑:「嘿,不错,是小爷我动的手。怎么,是孙瞎找你来报仇的么?不过这孙瞎怕是以后要先改个名,要改叫孙瘸啦!」
白二走了小半个时辰便双臂有些酸,额上冒汗,见曲若松还是背着手优哉游哉,心中哭笑不得,脆一屁蹲在地上不动了。
我来问你,铁网帮的孙瞎是不是你给打伤的?」
白二大声叫:「果然是铁网帮的狗崽,老一猜就是!他妈的,竟然还敢来泰安闹事,活腻了么?」
那壮汉怪一翻,笑:「小听好了,老便是铁掌开山胡自谦。
说着站起来就要上去厮打。
曲若松中光一闪,冷哼一声,扬眉:「这位朋友,我劝你说话小心一些,好自己的狗嘴,免得吃亏。双狮镖局是由得你满嘴胡说八的么?」
此前他一直跟在雌雄双狮边行走江湖,到哪都是受人尊敬;又因与少镖平日里玩的来,常常跟随左右,故而狐假虎威,也养成
白二比曲若松年纪也大不了几岁,刚吃走镖这一行饭没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