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单打独斗,他们并不比王都骑士团差多少,只是数量上略显不足——当然,以公爵之力攒一支一百五十人的锐骑士队,已是笔十分惊人的花费了。
莱恩公爵满意地看着这支锋锐之师,毫无疑问,有了他们的力量,西境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得了他。
走在队伍中间的是佣兵队,他们的装备相比之就逊了不少,大分人穿着有些老旧的锁甲或片甲,要么缺了护手,要么没有盔。
还有一分人只装备了廉价的甲,武也是各式各样。
他们沿路散的很开,三三两两地搭在一起,边走边大声谈笑,似乎此行不是为了去战斗,而仅仅是一场踏观光罢了。
排队伍尾端的是被各领主征来的自由民,他们拖着一辆辆运载着和帐篷的独轮,慢吞吞地跟在佣兵后。
行速度的差异使得这支一千五百人左右的队伍拉得非常长,最前面的骑士队需要时不时停来,等待后面的人跟上。
「大人,」
麋鹿伯爵希尔泰。
梅德拉扯缰绳,让自己和公爵齐并,「我们离边陲镇还有小半天路程,顺利的话,应该能在犬时(午4)到达。到时候队是休整一夜,等隔天早晨再行动,还是立刻向领主城堡发起攻击?」
「难你还想在野地里睡上一觉吗?」
公爵笑,「晚上我觉得我们应该躺在城堡的大床上,而不是湿漉漉的泥巴里。当然,王室的脸面还是要顾及的。抵达边陲镇后,我会先派使者,劝他投降。」
金银花伯爵走在稍微靠前的位置,他回过,「骑士们走了一天,人和都疲惫了,直接攻的话会不会不太妥当?毕竟,罗兰。温布顿靠他那矿工安然度过了整个邪之月,我觉得我们还是谨慎好。」
「哈哈,别人不清楚也就罢了,连你也不知邪兽的底细吗?我的老朋友。它们在野外时的确可怕,行动迅捷,力气又大得惊人,但有堵城墙的话,大多数邪兽都只是靶。它们终归不过是群野兽。」
麋鹿伯爵耸肩,「我倒是惊讶他能这么快建一座城墙,可是光凭这个,总不可能抵挡住我的骑士们吧?他们可不是没有脑的蠢货。」
「正是如此。而且我还收到了一条来自北方的消息,」
莱恩公爵漫不经心地说,「今年的赫尔梅斯遭到了大量混合种邪兽的攻击,新圣城险些沦陷。目前还不清楚原因,不过看来今年的邪兽都是冲着圣城去的,西境这边不过是几条漏网之鱼。」
作为西境的主人,他的目光不只集中于这块偏僻之地,各大城镇都有安置多年的线,为他源源不断传递回各地最新的报。
北地的惨烈之战还不是重,前几日,他收到了一封从断崖城寄来的密报,新王提费科和碧女王嘉西亚在南境的雄鹰城爆发了激烈战斗——而据之前的消息,提费科的队伍应该在一个月后才能抵达雄鹰城。
信里没有提到战斗经过,只记述了提费科从断崖城返回时,数千人的队所剩无几,他甚至无力再像来时一般封锁路。
还有人看到雄鹰城燃起了冲天大火,腾起的黑烟几乎和云彩齐平,周围城镇的居民都目睹了这一奇景。
毫无疑问,不碧女王有没有死于提费科之手,如此惨痛的损失对新王来说都是严重的打击。
这封密信让莱恩公爵蠢蠢动,连夜派多批亲信前往王都和东境,希望能摸清提费科现在的境。
假如这场双王之战有机会摧毁新国王尚未稳固的政权,他绝对不介意在火堆上再填上一火把。
若想要独立称王,现在几乎是最好的机会。
北方的士兵都埋在了圣城脚,南边刚经历了场大战,显然需要躺来好好舐伤,东境和王都就不提了,恐怕几年都回不过气来。
只要自己拉上一批人吃掉北方,就能把灰堡撕成两半。
到那时,他所拥有的领土和人堪比大陆最北方的永冬王国,实力完全可以和灰堡东南两地抗衡。
而他,奥斯蒙。
莱恩,将是这片土地的首位国王。
想到这里,公爵了得意地笑吞,他希望今天结束这场闹剧后,明天立刻押着王踏上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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