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如卖她个好,偷偷把人劫了另外安置,将来相认也好留个余地?唉,可惜了!」
妇人终于想得通透,虽死了个明白,但也留了一丝遗憾,是为自己任务的失败而遗憾?亦或为那位贞傲最后屈服于人的侠女而遗憾?这倒是不得而知了。
女人很是谨慎,再次确认了夫妇俩的死亡,这才回到顾卓婷前。
此时顾卓婷早已吓得呆若木鸡浑颤抖,脑里一片空白,虽在当场,但前所见,耳中所听,彷佛是那镜中花中月一般,是那么的虚幻,那么的不真实,迷迷煳煳中哪里还会分辨。
女人见她如此不济,莫名来气,抬手就扇了一耳光。
「啪!」
一声脆响,终于将顾卓婷打回
了魂。
「没用的东西,你爹娘怎么生你这么个蠢货。」
女人恶言相骂,嫌弃的啐了唾沫。
顾卓婷捂脸瞪,死死咬住嘴唇,哭也不是,发作亦是不敢,当真是楚楚可怜,委屈万分。
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挨打,更别论被耳光,当然,被阮成博那般打的不算,如今被人这般肆意打骂羞辱,一时气意难平,自觉又难不得对方,当便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女人哼了声,淡淡:「是不是觉得很委屈?是不是自以为不懂武功什么仇也报不了?」
顾卓婷见她目光凌厉,彷佛自己所有的心事都要被她一一看穿,羞愧地赶紧低再也不敢对视。
女人摇了摇,叹声:「一个负血海深仇的人,还有什么不敢,还有什么可以在意的呢,你既然有这等姿,那便是你的本钱,一样可以用它来报仇,施人计也好,用它招徕面首事也罢,总好过现在这般自弃自怜,用什么所谓来逃避,来自欺欺人的好。」
顾卓婷浑一震如遭雷击,自己埋在心底的那些不堪念,如今全被前这个女人翻了来,当再难掩藏,蹲呜呜地哭泣起来。
她虽胆小懦弱,却并非蠢笨,当初住在密室的这段时间,她早就怀疑吕思思份,只是她不愿去想,不想打破这份好,她把所有遐想全放在阮成博上,以期望能够用的娱来麻痹那残酷的现实,如今梦醒了,心更痛了。
「是啊,除了报仇,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既然那狗官要抓我,想辱我,那给他又能怎么样呢,到时候即便杀不了他,咬掉那东西让他断绝孙也算是报仇了。」
顾卓婷抱膝埋首,一边啜泣一边胡乱思量。
「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就知哭,哭有什么用?还不快起来。」
女人一边严厉训斥,一边伸手去拉,「快起来,还想不想城啦?还要不要你那弟弟啦?」
顾卓婷听罢,顿时止住了哭声,站起来疑惑地看着那女,一时也分不清她是好人还是坏人。
「坐,把脸净了。」
女人吩咐完也不分说,从怀中取一包零碎东西,开始在顾卓婷脸上捣鼓起来,她一会儿膏涂抹,一会儿扑粉化妆,画画,忙碌不停。
顾卓婷任她摆布,只听那女人:「你那弟弟不知被姓阮的藏到了哪里,我待会儿先将你送城,回再来找。」
「前辈,您先前说是阮大哥他们……他们……阮大哥不是这样的人。」
顾卓婷难以相信自己的郎是坏人,终于鼓足勇气开分辩。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