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从容娴雅,又慵可、
最要命的是,那丽的杏里澄光摇曳,透着一只有在母亲脸上才会看到的温慈溺。
“你们俩……是不是串通好了想害我?”
“阿桢……”许博忙不迭的叫了一声,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近在咫尺的温婉人笑的面庞像是发着光,诱惑他痴痴仰望,却又那么的不容唐突狎嬉,两条胳膊不自觉的松了劲儿。
她是在开玩笑么?这是云淡风轻,温良恭俭的阿桢会开的玩笑么?
虽然还是柔柔弱弱不紧不慢的调调,可这样的话在这种时候被她说来,简直比千年的妖孽念的咒语还要撩人心魄!
那一瞬间,许博好像明白了一个理。
岁月并非在她上白白过,日复一日的平淡光阴,看似辜负了她为人的执着守候,其实也成就了她,雕琢了她。
面对混小丫的胡闹,这样一派从容气度,婉约风致,才是最迷人的人间至味!
李曼桢直起,转向一旁同样惊愕的许太太,分明还骑在一个赤男人的上,却比坐在莲花宝座上还端庄优雅:
“还有你这个疯丫,就这么迫不及待跟表忠心呀?”
有些事就是能不能说的。被叫“疯丫”的女人立时满面羞红,爬起来抱住阿桢的胳膊猛摇:
“阿桢~~,你说什么呢?人家没有啦!嗯~嗯~嗯~……不许你这么说我……”
在可依,海棠以及朵朵跟前从来不肯示弱的“婧主”居然耍起了赖,令躺在那里的许先生叹为观止。
这一闹,李曼桢也有些乱了阵脚,脸上迅速烧起了两朵红云,双手跟打太极似的阻挡着祁婧近纠缠,乘机退向床边,小的材苦苦撑持着的面:
“好妹妹,好妹妹别闹,别闹……我上来了!”说最后几个字时瞥了一床上的男人,像是在搬救兵。
“啊?”许太太停了攻势,跪坐在床边,一脸开裂的尴尬。
接着,李曼桢把祁婧拉了房间,“你俩这是……我不是……别疯疯癫癫……杀了我得了……去你的……”
门虽没关,语声也越来越小。许博唯一能确定的,是两妹一直站在客厅里,把臂嗫喏,并喁喁,说起了己话。
识趣儿的收回关切的目光,带着微笑望向指尖。湿的还在。刚才的一搂一抱,已经足够他探明真相,湿透的小里本没垫任何的东西。
不过,这个真相已经无足轻重。
许太太的初衷不过消弭两人之间最后的隔膜,现在的妹俩难还不够亲密么?
如果真有什么事值得发一声喟叹,自是一场场的联床大戏让许老爷虫上脑,判断失误,以为所有人都会在受到足够的刺激后放浪形骸。
想来好笑,那晚一直替留博士雁的承受能力殚竭虑,今天却要没没脑的拉着单亲妈妈阿桢共侍一夫,也是荒唐得没谁了。
暗自自嘲着穿好睡衣,许博望向窗外。
雨过天晴后,月辉斜洒,夜空如洗。刚刚对阿桢油然而生的敬意,一缕仿佛近在咫尺的思念若琴弦般铮然而起。
没过多久,许太太回来了。关了门,也关了灯,人鱼般游上了床,钻男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