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小,你拉我起来倒是用力啊,我跪了半天了都麻了,你不用力你妈我起得来吗」,就像忏悔完了自己的罪孽,无债一轻,妈妈又恢复了以前跟我说话的样。
看到妈妈这个语气,我就知曾经的妈妈又回来了,忐忑的那颗心终于放了,用力把妈妈拉起来,把大衣给她披上,拍着大衣上的雪笑着说:「我这不是怕你和我爸有什么悄悄话没说完吗,怕打搅你们老两,你不穿大衣跪在那里也不嫌冷」
妈妈白了我一:「什么老两,妈妈哪里老了,再说了跪在雪地能不冷吗,你小也不知心疼妈妈,自己穿个大衣让妈妈挨冻」
我尴尬的说:「是,妈你不老,我妈最年轻了,可你跪在那里,我……我以为你这是什么仪式」
看到我窘迫的样,妈妈对着我的就是一个爆栗:「还狡辩,你见过这种大雪天跪在坟地里的仪式啊,行了回家吧,别站在这冻冒了,你这大衣是你爷爷的吧,你穿上也合的」
「你的衣服也合适」,妈妈穿大衣有小显然是李思娃的,我就识趣的没问是谁的。
「军大衣别的都好,就是太沉了穿着不舒服,哦对了今年串亲戚回门儿,你自己要去一趟你外公家知吗」
「为什么?难妈妈你……我知了」,我本来想着我去和妈妈去不是一样吗,然后才意识到,妈妈现在代表的是李思娃家不是我家,理论上我家就剩我一个了,小也算是李思娃家的人。
「你外公和王婶儿的事你不要多想,你外婆去世的早,你外公他……」,虽说这会儿我们母之间轻松了很多,但说外公的事,妈妈还是皱着眉,看样打算苦婆心的劝我。
「我理解,我和外公已经谈过了」
听到从我嘴里说来理解,走在前边的妈妈回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然后对我:「理解就好,理解就好……」
说冬天被积雪复盖的白世界,应该代表的是洁白无瑕的纯洁,坟前的灰烬是对逝去亲人哀思的寄托,是阴阳相隔最后一丝亲的现,可
纸元宝燃烧后洁白的积雪化了,两个原本净的东西搅和在一起,在坟前留了一滩黑黏煳恶心的东西……时间赶得很紧,再加上冬天天短,回到城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老板两碗混沌」
「好嘞,两碗混沌上就好」
叫完吃的,我扶着妈妈坐,妈妈反而嗤笑我:「你妈我又不是玻璃的,没那么贵不用你扶,你也坐休息吧,还有你不回家吃晚饭,不用跟你爷爷说一声吗」
「没事的,我跟他们说好了,一般六之前没打招呼不回去,就不用我的饭了」
「哦?这么熟练啊,那你平常不回家吃饭是嘛去了,不会是去游戏厅打游戏了吧」,妈妈这种怀疑的神是我以前最害怕的,现在看到我还是有些冒冷汗。
「额……班了闲着也没事儿,就去游戏厅玩过几次」,当然我是在撒谎,实际上大分都是跟猴去看片了。
「你看你吓得那个样玩就玩吧,只要不耽误你平常上班就行,回来之后你自己来吃过混沌吗」
「没有,妈妈不在我怎么吃混沌啊」
妈妈的脸瞬间通红:「说的叫什么话,那么大个人了吃个混沌还要喂啊」
「我一个人来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