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炼,是自己的嘛。
他说,我猜,你是华侨?
她说,算是吧。别光说我,说说你吧。你在哪里就?
他说,公司,总经理特别助理。
什么?
唱歌,说段,摆平摆不平的事,帮老板挡酒。
你老板不能喝?
她是女的。
哦,那她对你……?
她对我没兴趣。她是丝边。我这个人不复杂,好打交。
她说,哦,既然这样,你想跟我亲密交?
他说,yes,不想放你走。这不,我刚刚把碍事的朋友打发走,清理低端人。
她抬手看腕表,说,你真逗。很兴认识你。我得走了,谈生意。
他说,别走别走。多大的单?我通通接过来。我们换个地方?想去哪里?你想写的浪漫地儿,我通通知。
哦?说来听听。
我知一个地方,喝的、朋克音乐、伟哥伟妹,一样不缺。
不去。回家陪你要过门的太太吧。
他愣了几秒,小心地说,我
,没太太。鬼才结婚呢。
好。你的车停哪儿?
他转过,说,路边树第二辆。
她鄙夷地摇,算了吧。坐我的。
他坐她的崭新奥迪。她的车技娴熟,七拐八拐驶以欧洲某名城命名的尚小区。他知这小区,居民非富即贵。里面树木成林,路宽敞,泉飞溅。他心想,持就有收获。最后的一个果然是最好的一个。
她停在一栋两层小楼前,车后,他们沿着栅栏的小路绕到房的边侧。黄昏降临,他心有不安。冒冒失失跟着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是不是火攻心,迈向雷区了?
她仿佛穿透了他的心,握住他的手说,跟着我。我会把后门打开,你随时可以退。她打开后门,敞开着。他们走大客厅,她朝沙发挥手,说,请坐,要喝什么?我喜矿泉加冰,你呢?
他说,我喜矿泉加冰。
她朝厨房的方向走,他环顾房间:墙上漂亮的艺术品,一架打开琴盖的钢琴,书架摆满了书,三大块名贵的地毯。他放心来。如此的地方,说不定发生过不少男女交的事。他乐意帮助延续。遭遇手。手在小区。肉搏大战不能败阵。
她重新现,所花的时间比他想象的要长一些。她递给他一杯,坐到沙发上,自己也举杯,说,我们以代酒,为我们的邂逅。
他喝了,试探地问,请问男主人呢?
她说,在国外。这是我自己的窝,回国专用。对了,为了除我先生之外唯一和我单独相的男人。
他们喝了矿泉。
她站起来,背对着他,说,我叫方丹。你怎么称呼?
他说,汤姆。
哦,汤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