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默默注视着加尼脸上的每一寸细微表变化。

        「他们许诺我会在弃民洲上据有一席之地；」

        加尼的嘴角不自然地上扬，现了一丝嘲的笑吞：「除此之外还给了我大几百金盾～」

        「然后你打算就这么成交吗？」

        奇瑞奥斯举杯。

        「呸！这些狗娘养的莫索人，他们当我是什么？一座荒岛上的破木房就能打发的叫花吗？」

        加尼的表陡然间狰狞了起来，「他们想都别想！早些年我还在为铁蔷薇活的时候，我在汉威群岛那边有通过伪装份结交过一些门路，在那儿我们可以找到价十倍于这些莫索人的买家，他们同样不会问东西的。至于这些莫索人，让宗教裁判所把他们统统剁烂了就好了！你说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奇瑞奥斯的表变得饶有兴致了起来，他闭上睛，摇晃着酒杯沉默了数分钟。

        随后，他再度睁开了睛：「不错的提案，我也差不多该离开圣城了，我这辈希望完成的一些最后的研究，在这里是绝对无法执行的；而汉威群岛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加尼随即兴奋地笑了起来：「那么首先，我需要你用你的那些秘术帮我秘密解除掉我跟那些莫索佬的法契约，在不被他们察觉的况——」

        说着，加尼又从怀里掏一个信筒，从中取了一卷纸片递给奇瑞奥斯：「这些莫索佬伪装成了普通的武装商队，现在他们全员都藏在天鹅集市附近，这里有他们的详细位置信息以及我搜集的一些关于他们的报。」

        「没问题，而我会在合适的时间设法将你给我的这些信息通过不让人起疑的渠透给裁判所的奇瑞克审判官——奇瑞克大人总是衷于在第一时间将所有的异端清理净，他会确保没有任何莫索人活会被教廷人员提审。」

        奇瑞奥斯微笑着接过纸卷。

        「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讨论这票买卖该怎么了么？」

        加尼兴致地搓起了双手。

        奇瑞奥斯修士用左手轻轻敲着桌，同时伸右手摸了摸自己巴上的白胡须：「你需要先在这儿呆上几天，至少五天以上，期间尽可能别离开这座教堂。我需要先去圣库里一些先期布置。之后，我会设法让你伪装成我的学徒，带你圣亚伯尔大教堂以及圣库一天杂工，以带你熟悉环境和路线，同时完成最后的先置工作——当然，这一回我们不会任何有等级禁制的房间。等到第二天晚上，你再使用我给你提供的另一个伪装份潜去把东西取来；我会在行动前给你提供详细的必要说明和完善的准备品。」

        「这听上去我的存在像是都没什么必要样的？」

        加尼摊开双手。

        「不，有一些环节必须得依靠你这种于盗窃与潜行之术的人的技巧来破解，靠我这样的人不行——所以你的作用的确是难以替代的。」

        奇瑞奥斯摇摇，「偷来之后你不要回来这里，直接去城北墓园附近跟我汇合。我会带上所有派得上用场的赎罪行徒，我们所有人当夜直接城。我在很早之前就同必要的人士交代打过，告诉他们我最近可能准备发去深红王国境一次布旅行；所以只要其他方面没差错，我们应该不会引起太多怀疑。」

        「你对这事还真是上心啊，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

        加尼小饮了一酒。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今正逢圣女跟圣堂骑士大团长乘着他们的坐骑前往南大洋另一端的那片不之地执行密令；要是再等几个月他们骑着龙回来了，那东西可就远没现在这么好拿到了。」

        奇瑞奥斯慢悠悠地站起，「总之，这几天你就安心休息一，好好享受享受这多年以来难得的悠闲；也可以提前想一想在汉威群岛改换面之后准备怎么过日。我现在得去整理一酒窖，所以就先失陪了。」

        加尼·雷瑞戈默默地靠在椅上，举着空酒杯缓缓端详着。

        良久，他重重呼一气，然后放了酒杯。

        ……加尼百无聊赖地靠在寝室的椅上。

        因为要避免外，自己这几天都只能呆在这座小教堂里打发时间。